她那么红,丈夫婚外情时,她给出2个奇葩解决方案,第2个震惊世人

发布时间:2025-07-20 04:17  浏览量:1

没有一个文青,能逃得过三毛。

我很小便读过了她的书。

但因年幼,撒哈拉的异域诡事又太浓烈,如刀刻心,如钉印脑,以至于分不出多余注意力,去关注其他。

直到近日整理书架,重翻了一下三毛,发现不少震惊之处。

有些章节甚至看得瞠目。

譬如《如何面对婚外情》。

在三毛的自述里,她与荷西堪称灵魂伴侣。

相遇也好,等待也好,重逢与相恋,避于世外的相守......

都如童话。

再加上,荷西在爱未冷、情未逝之时离世,更使得这段经历,缠绵如虐文,悱恻如悲歌。

但你一定想不到:

荷西竟然也出了轨。

在出轨前,先得相爱。

否则,背叛不至于成为致命伤害。

他们的爱堪称传奇。

初遇在马德里。

那天是圣诞节。灯火迷离,满城热闹。

西班牙有一个风俗,圣诞夜12点一过,就要向左邻右舍、楼上楼下一家家地恭贺。

“平安。”

“平安。”

有点像拜年。

三毛当时在朋友家里过节,零点时,也上上下下地,去道贺,去祝祷。

猝不及防地,遇见一个男孩,从楼上跑下来。

一眼万年。

三毛在《流星雨》里,写过彼时的感受:

“我第一眼看见他时,触电了一般,心想,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男孩子?”

彼时,荷西不满18岁,正在读高三。

三毛在马德里大学念大三。

一见钟情后,高中生荷西疯批一般追求她。

邀她打棒球。

下雪的日子里,一起打雪仗。

有时去逛旧货市场。

没什么钱,他们从早上九点,逛到下午四点,只买了一支鸟羽毛。

有一天,三毛正在书院念书。

有人跑过来:“Echo,楼下有人找你。”

她走到阳台,一看,就看到荷西。

他手里抱了几本书,手中捏着一顶法国帽,紧张得像要捏出水来。

彼时,荷西正少年。年纪太小,不敢进会客室,就固执地站在一棵树下等。

三毛下了楼,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他不说话。

她紧接着问:“你的课不是还没有上完吗?”

他答道:“最后两节不想上了。”

她又问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他在口袋里掏出14块西币,轻轻说:“我有14块钱,正好够买两个人的入场券,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吗?但是要走路去,因为已经没有车钱了。”

他们去了最近的电影院。

因为,不需要车钱。

第二天,荷西又逃课来了。

第三天、第四天……

渐渐地,树下那个高大的少年,成了书院的一个笑话,同学总是喊:“又来啰!”

三毛也困扰。

对荷西说:“以后不要来了,这样逃课是不行的!”

可是,他照例前来。

风雨无阻,日复一日。

两个人都没钱,有时就在街上走,或到皇宫去看看,捡捡皇宫垃圾场的废物,“你看看这个铁钉好漂亮!哇!你看看这个……”也觉得甘之如饴。

渐渐地,三毛觉得,这个男孩越来越认真。

他太年轻了。

他的年纪,根本承载不了“现实之爱”的重量。

彼时,马德里已入冬,天很冷了。

他们蹲在地下车的出风口,等一点暖气。两个赤诚又寒酸的年轻人,冻在板凳上,像乞丐一样。

她忽然说:“从今天起,你不要来找我了。”

荷西慌了。

他认真承诺:“你再等我6年。我4年念大学,2年服兵役,6年以后我们可以结婚了。”

他不愿意放开手,反复描述两人的未来。

他说:“我一生的想望,就是有一个很小的公寓,里面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太太,然后我去赚钱养活你,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梦想。”

他还说:“我在自己的家里,得不到家庭的温暖。”

三毛的眼睛,一点一点地雾了。

她想到他们的差异,想到一无所有的现境,无处安放的未来......

还是狠狠心,说:“荷西,你才18岁,我比你大很多,你不要再做这个梦了。

从今天起,不要再来找我,如果你又站在那个树下的话,我也不会再出来了。

6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,我不知道我会去哪里,我也不会等你6年。

你要听我的话,不可以来缠我。你来缠的话,我是会怕的。”

他愣了很久。

久到时间,都如同静止了一般。

忽然,他声音嘶哑着问:“这阵子来,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”

三毛说:“你没有做错什么,我跟你讲这些话,是因为你实在太好了,我不愿意再跟你交往下去。”

接着,她站起来。

他也跟着站起来。

他们一齐走到马德里皇宫的一个公园里。

园里有个小坡。

她站住,转过脸对他说:“我站在这里,看你走,这是最后一次看你,你永远不要再回来了。”

他说:“不,我站这里看你走。”

她说:“你要听话,走吧,永远不可以再回来了。”

为了绝了他的心思,她甚至撒了谎,“从现在开始,我要跟我班上的男同学出去,不能再跟你出去了。”

说完,又担心伤害到荷西。

无比紧张。

他真的黯然下来。

他低下头,说:“好吧!我不会再来,你也不要把我当做一个小孩子......我心里也想过,除非你自己愿意,我永远不再来缠你。”

天已经很晚了。

夜如浓墨,一点一点漫了世界。

他转过身,走得很快。

后来慢慢跑起来。

“Echo再见!”

他一面跑,一面回头,眼中明明有泪,脸上却挂着一抹笑,口中喊着:“Echo再见,Echo再见!”

她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地看他。

马德里很少下雪。

但那个夜里,雪落了下来。

他在草坡上跑着,一手挥着法国帽,频频回头,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与雪色里。

她差点喊出来:“荷西!你回来吧!”

可她没有说。

此后余生,她无数次想到那一幕,18岁的荷西在空旷的雪地里,跑着,叫着她的名字:“Echo再见,Echo再见!”

他跑出了她的世界。

后来,果真再也没去找过她。

很久以后,三毛和同学上街,又遇见了荷西。

他留了胡子,长大了。几乎像个大人。

他看见她,走过来,像个礼貌的普通朋友,对她说:“你好!”

她也说:“你好,这是我的男朋友××。”

他跟那人握握手。

然后,说些不咸不谈的话。

再然后,不紧不慢地离开。

不久,她大学毕业,离开西班牙。

回到台北。

此后一别,就是6年。

她成了中国文化大学德文系、哲学系的教授。

而他,上大学,服兵役,有条不紊地成长和生活。

有一天,来了一位西班牙的朋友。他带来一封信,和一张照片。

照片里,荷西穿着泳裤,在海里抓鱼,笑得恣意。

她脱口而出:“这是希腊神话里的海神嘛!”

而信上,荷西郑重写着:

“过了这么多年,也许你已经忘记了西班牙文,忘了马德里。

可是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,在我18岁那个下雪的晚上,你告诉我,你不再见了,你知道那个少年流了一夜的泪,想要自杀......

这么多年来,你还记得我吗?

我和你约的期限是6年。”

半年后,她回到西班牙。

6年的时光,改变了太多东西。

当年那个人,还在吗?

荷西不在。

当时,他在服最后一个月兵役。

她都不太会西班牙文了,用英文写了一封信,传到营区去。

信上说:

“荷西!我回来了,我是Echo,我在××地址。”

营里没有一个人懂英文,荷西又急又恼,他来信说,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。

但他寄来很多潜水者漫画,指出其中一个:“这就是我。”

过了几天,他又打来长途电话:“我23日要回马德里,你等我噢!”

23日,三毛忘了这事,她和同学去了另一座城,乐不思蜀。

回去后,室友说,“有个男孩打了十几个电话找你。”

与此同时,一位相熟的朋友打来电话,让三毛赶紧去她家。

一进门,朋友用手,蒙住了她的眼睛,扶着她往前走。

她忐忑不安。

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
此时,有人向她走来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

接着,背后伸过来一双手臂,将她拥抱了起来。

她打了个寒颤。

眼睛张开时,就看到荷西站在眼前。

他穿着一件枣红色的套头毛衣,揽着她,兴奋地兜圈子。长裙飞了起来。

她尖叫。

她被意想不到的重逢,冲击得头脑一片空白。

命运在6年后让他们再次相见。

是不是意味着,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份?

后来,她在荷西的房间里,看到满墙照片。

都是她。

发黄的、放大的、纸质的三毛,陪伴了他6年光阴。

她问:“我从来没有寄照片给你,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?”

他说:“在徐伯的家里。你常寄照片来,他们看过了,就摆在纸盒里,我去玩的时候,就把照片偷来,拿到相馆去放大重印,再把原来的照片偷偷放回去。”

“家里的人看不到吗?”

“看得到......他们说我发神经病了,那个人已经不见了,还贴着她的照片发痴。”

那一刻,她酸楚不已。

她转过身,定定地看着荷西:“你是不是还想结婚?”

这次轮到他呆住了。

她说:“你不是说六年吗?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了。”

他依然不敢置信。

三毛突然流下眼泪,她想到分开的6年里,她经历的得与失、爱与痛、生与死。

想到她的德国未婚夫因心脏病发,离开人世。

想到她的噩梦与隐痛,遗憾与余哀......

又说:“还是不要好了......不要了......”

他忙问:“为什么?怎么不要?”

她含着泪:“你那时为什么不要我?如果那时候你坚持要我的话,我还是一个好好的人,今天回来,心已经碎了。”

他说:“碎的心,可以用胶水把它粘起来。”

三毛说:“粘过后,还是有缝的。”

他握着她的手,拉向他的胸口:“这边还有一颗,是黄金做的,把你那颗拿过来,我们交换一下吧!”

半年后,他们结了婚。

结婚时,亲友担心,他们年龄、经济、国籍,甚至于学识,都不太匹配。

但三毛想,这些都不重要。重要的,是品格和心灵。

他们的婚姻持续了6年。

1973年,他们一起,去了撒哈拉沙漠。

1974年,三毛开始写下《中国饭店》等一系列作品,妙趣横生地,讲述自己的异国婚姻,和沙漠奇闻。

1976年,《撒哈拉的故事》面世。

1977年,三毛出版了《稻草人手记》《哭泣的驼驼》等文集。

1979年,荷西身亡。

年仅30岁。

他们曾经谈过死亡。

有一次,一本杂志邀稿,请三毛写一篇文章。

主题是:“假如你只有三个月可活,你要怎么办?”

她把邀稿信拿给荷西看。

荷西说:“这个题目真奇怪呀!”

当时,三毛正在揉面,荷西就问:“这个稿子你写不写?你到底死前三个月要做什么,你到底要怎么写嘛?”

她继续揉面,随口说:“你先让我把面揉完嘛!”

“你到底写不写啊?”他不知为什么,固执地问。

她无奈,转过头来,看着荷西,摸摸他的头发,说:“傻子,我不写,因为我还要替你做饺子。”

之后,又继续揉面。

荷西突然从后面抱住她,一直不肯放开。

她嗔他:“你神经啦!”

他紧搂着不动,她又说:“走开嘛!”

他还是不肯放手,她无奈: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……”

话正说了一半,猛一回头,看到他整个眼睛充满了泪水。

他突然说:“你不死,你不死,你不死……”

又说:“这个杂志我们不要理他,因为我们都不死。”

她问:“那我们怎么样才死?”

他说:“要到你很老,我也很老,两个人都走不动也扶不动了,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,一齐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说:好吧!一齐去吧!”

可他没有等到,她也没有。

我相信,看到此处,你一定满眼泪水。

为荷西的猝死。

为他们的旷世爱情。

为求不得、意难平与留不住。

可是,我想告诉你,就在1977年,他们结婚的第4年,荷西出了轨。

当时他们从撒哈拉沙漠,搬到了加纳利群岛。

有一次,荷西说,他要回西班牙本土,接受19天的“深海潜水”再训练。

出发前,荷西问: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?”

她为了省路费,没去。

那十几天里,荷西和她每天联络,深情厚爱,一如往常。

可当他回来后,他说,他认识了一个女孩,陷入情网。

又说:“要不是结了婚——”

三毛滋味复杂。

她难受之余,竟涌上自责。

她什么也没说,任由他抱着她,不断细数那个女孩的点点滴滴。她这时才知道,那个女孩对荷西,也有意。

这种“恨不相逢未嫁时”的错失感,令荷西和那女孩都无比遗憾。

3个月后,荷西不再提及女孩的名字。

只是依然黯然。

这种沉默令三毛更加痛楚。

她想了很久,内心缠斗了无数回,终于,她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案。

这两个方案,她都写在了《亲爱的三毛》中,读来颇为震惊。

第一个方案是:

她回台北一年。

荷西和女孩一起生活一阵。

如果他们美满,她就离开,自寻生路。

但如果他们不幸福,荷西只要给她一个电报,她就飞回去,依然做他的妻子。

第二个方案是:

三个人一起亲爱相处,一起做亲密的朋友、家人和爱侣。

真诚相待,不分彼此。

来自三毛《亲爱的三毛》

荷西没有想到,三毛竟会如此“尊重”他的爱与欲。

他抱着她,流下眼泪。

一年后,一切尘埃已定。

他仍然选择了她。

她也没有芥蒂地,回到他身边。

很久以后。

他们像一对暮年夫妻,坐在阳台,吹着风,看海上落日。

三毛随口问了句:“还想她吗?”

荷西说:“那种爱情,属于一霎永恒的完成,难忘。至于说我们之间,生活的恩和情扎得太深,天长地久了。”

来自三毛《亲爱的三毛》

这段婚外情,至此划上句号。

他们的婚姻仍在继续。

如果不是死亡,提前将荷西带走,她仍然会“怜悯”地、“恩慈”地,和荷西继续度日。

她的“退让”与“成全”,超出我们的想象。

她的隐忍,也令人不适。

更令人意外的是,2年后,荷西溺水过世。

那女孩也来了。

三毛和她抱在一起,痛哭失声。

两人似乎没有恨,没有怨,只有相似的痛苦。

三毛甚至为女孩,介绍了一个原本喜欢自己的中国摄影师。

二人结婚,生了一个孩子,也取了荷西的名字。

孩子叫三毛为“中国妈妈。”

来自三毛《亲爱的三毛》

这一系列操作,每一步都炸裂非常。

远超普通人的理解范畴。

有人问,是不是三毛没有嫉妒心?事实上,她有。

她说过,她和荷西曾约定不要孩子。

因为,如果生的是个孩子,她会把女孩打死。因为她会吃醋。

如果是个男孩,荷西要把他倒吊在阳台上。因为三毛会太爱那孩子。

也就是说,他们二人,也有正常人的占有欲、排他心。可为什么在面对婚外情时,会如此“奇怪”和“反常识”?

三毛解释过——

“如果当年我与先生的结合,不是双方都已在人生里出生入死地历练过,我们的处理不可能如此超然和升华。”

在她看来,婚外情不能因为犯了“错”,就断人死。

因为结婚契约,无法保证感情。一个人爱上了两个人,也是人性的一种可能。

所以,她能“勇敢真诚”地,面对荷西的不忠。

也能“超然”地,接纳荷西的回头。

三毛或许说的是真的。

但这种观念和操作方式,落到现实里,堪称毁人不倦。

而这段关于婚外情的描述,是她用来回复一个读者来信的。女读者因丈夫出轨,痛苦得快要死掉了。

来自三毛《亲爱的三毛》

三毛将自己的理解和应对,当成一种成功范本,教导给他人。

甚至要妻子,去共情出轨的男人。

来自三毛《亲爱的三毛》

来自三毛《亲爱的三毛》

现实是,男性的不忠,跟妻子没有关系。

跟对象也没有关系。

红大爷也有百千伴侣。

你美如杨幂,丈夫也会读“夜光剧本”。

你贤良退让如佟丽娅,丈夫也会“夜会两女”。

要女性去怜悯、去成全、去三人,都是对女性“去人欲”的驯化,和要求女性无限牺牲的圣母化。

来自三毛《亲爱的三毛》

她的处理方式,更像是妻妾制度的翻版。

仿佛面对背叛,只有帮着“纳”了、隐忍地退居二线,或悲愤地出局......才是解决之道。

但当代女性天高海阔。

多的是可能。

有的是路径。

实在没必要复制她的思路。

来自三毛《亲爱的三毛》

毕竟,正常人向往“旷野”,三毛却渴望“沙漠”。

参考资料:

2,三毛《亲爱的三毛》南海出版公司2023-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