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寡妇刘大妈养大三个孤儿 临终前得知 孩子们都是亿万富翁的后代

发布时间:2025-05-30 10:29  浏览量:9

刘大妈的土炕上还摆着那只搪瓷茶缸,缸底积着半指深的茶垢,像地图上的湖泊。

她躺在病床上时,手还习惯性地摸着床沿,好像在找那只缸子。护士小张说,病人总是这样,临终前会想起最熟悉的东西。

“妈,您要什么?”坐在床边的小虎问。

刘大妈张了张嘴,没声。

小虎今年三十二了,可还是那副憨厚样子,穿着西装也像套在稻草人身上。他旁边站着小凤和小强,一个成了大学教授,一个开了连锁药店,可在刘大妈面前,还是当年院子里追鸡撵狗的孩子。

病房里很安静。

隔壁床的家属在小声商量丧事,说”八百一米的寿衣太贵”,又说”便宜的怕不吉利”。

刘大妈听着,眼角流了泪。

她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春天。

那时她刚守寡两年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老刘走后留下的债还没还清,屋顶漏雨用木盆接着,院子里的鸡也死得只剩三只。

“大妈,您看…”

村长王得福站在她家门口,身后跟着民政办的小李,还有三个孩子。

三个孩子脏兮兮的,老大看起来七八岁,抱着个才会走路的小妞。中间那个男孩缩在哥哥身后,眼神像受惊的兔子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刘大妈放下手里的针线。

“车祸。”王得福叹气,“一家子都没了,就剩这三个娃。”

小李从包里掏出几张表格,“按政策,应该送福利院,但是县里床位满了,得排队等…”

“能等多久?”

“半年,或者更长。”

刘大妈看着三个孩子。

老大护着弟弟妹妹的样子让她心疼。那个小妞饿得直哭,哭声在春风里飘着,像断了线的风筝。

“先放我这儿吧。”

王得福愣了,“大妈,您这…”

“能吃饱就行。”

其实她自己都吃不饱。

老刘走后,她一个人种不了多少地,又不会别的手艺,只能给人缝缝补补挣点零钱。这三个孩子一来,连她那点存粮也不够了。

可她还是留下了他们。

第一个月最难。

小虎那时叫虎子,总是半夜哭醒,喊爸爸妈妈。刘大妈就抱着他坐在炕沿上,一坐就是半宿。

小凤发烧,村医说要输液,一天二十块。刘大妈把压箱底的银镯子卖了,凑够了药费。

小强不爱说话,就爱跟在刘大妈身后转。她去井边打水,他也跟着;她去菜园子摘菜,他还跟着。像个小尾巴。

“这三个娃娃可真粘你。”邻居李婶子看着笑。

“粘就粘吧,都是命苦的。”

刘大妈说这话时正在洗衣服,搓衣板放在院子里的水盆上,木头的棱角都磨得发亮。那时已经入夏了,槐花开得正好,风一吹,白花瓣飘进水盆里。

她捞起花瓣,闻了闻,有点甜。

“妈妈,我饿。”小凤拉着她的衣角。

“妈妈”这个称呼让刘大妈愣了一下。

她和老刘结婚十多年,一直没孩子。村里人背后说她是”不下蛋的鸡”,她听了心里难受,可也没办法。

现在突然有了三个孩子叫她妈妈,心里暖得像喝了热汤。

可粮食确实不够。

刘大妈开始想办法。她听说县城里的饭店要人洗碗,就托人打听。老板看她年纪大,不太愿意要,但她说自己力气大,能干活,老板就让她试试。

每天凌晨四点,她就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往县城赶,车把上挂着个编织袋,里面装着从家里带的窝头。

回到家时,往往已经是晚上八点多。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等她,小虎总是第一个跑过来,帮她把自行车推进院子。

“妈,您累不累?”

“不累,妈妈不累。”

她说不累,可手上的冻疮越来越多。冬天在饭店洗碗,水是冰的,她的手泡得又红又肿,晚上疼得睡不着觉。

小强发现了,偷偷把自己的手套给她。

“妈妈,您戴着。”

那是双很小的毛线手套,还露着指头,可刘大妈戴着,心里比什么都暖。

日子虽然苦,可也有乐趣。

春天的时候,她会带三个孩子去山上挖野菜,小凤总是最兴奋的那个,跑在最前面,小辫子一甩一甩的。

“妈妈,这个能吃吗?”她举着一把蒲公英。

“能吃,回家蘸酱。”

小虎和小强负责找蘑菇,两个人钻进树林里,像小野猪一样拱来拱去。找到了就大喊:“妈妈,快来看!”

那些都是平常的日子,可现在想起来,比什么都珍贵。

三个孩子慢慢长大。

小虎学习不算好,但人实在,总是帮着做家务。小凤聪明,成绩一直是班里前三。小强话少,可心细,总能发现刘大妈的小毛病,比如她腰疼,比如她咳嗽。

“妈,您该去看看医生。”小强总是这样说。

可刘大妈舍不得花那个钱。她把所有的钱都用在孩子们身上——小虎的学费,小凤的课外书,小强的药费(他小时候体弱,经常生病)。

她自己的病就拖着,拖了十几年。

孩子们要上高中了,学费更贵。刘大妈把在饭店的工作辞了,改成在家里做手工——给服装厂钉纽扣,一颗一分钱。

她每天从早钉到晚,手指头都钉出了血泡。三个孩子看在眼里,都很懂事,从来不乱花钱,连买个笔都要考虑半天。

“妈,我不上学了,出去打工。”小虎有一次这样说。

“胡说什么!”刘大妈第一次对他发火,“没有文化怎么行?你们都得读书,都得有出息。”

她说这话时,手里还拿着针线,针尖在灯光下闪着亮。

小虎没再说什么,可眼圈红了。

高考那年,小凤考上了师范大学,小强考上了医学院,小虎虽然分数不够本科,但也读了个专科。

三个孩子都要走了。

刘大妈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,给他们凑学费。钱不够,她又去找人借,把村里能借的都借了个遍。

“大妈,您这是何苦呢?”李婶子摇头,“养这么大已经够意思了,上大学的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。”

“那怎么行?都是我的孩子。”

送他们去车站的那天,刘大妈哭了。

她很少哭,可那天忍不住。三个孩子抱着她,也都哭了。

“妈,我们会经常回来看您的。”

“好好念书,别惦记家里。”

车开走了,刘大妈站在站台上,看着远去的车尾灯,一直到看不见为止。

空荡荡的家里,只剩她一个人。

院子里的鸡还是那几只,槐树也还是那棵,可没了孩子们的笑声,一切都变得安静得让人害怕。

她开始写信。

一周一封,轮着给三个孩子写。信不长,就是问问学习怎么样,身体好不好,钱够不够花。每次都会夹一点钱,十块二十块的,是她做手工攒下的。

孩子们也会回信,告诉她学校的事情,同学的事情,还有他们的成绩。小凤的信写得最好,字迹工整,像印刷体一样。小强的信最短,但每次都会问她的身体。小虎的信最乱,但最有趣,总是讲一些校园里的笑话。

她把这些信都收在一个饼干盒子里,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重新读一遍。

读得多了,信纸都有些发黄。

孩子们毕业后,都在城里找到了工作。小凤当了老师,小强在医院上班,小虎进了一家公司。

他们每个月都会寄钱回家,刘大妈舍不得花,都存起来。她想着等他们结婚的时候,可以帮忙出点钱。

可他们结婚的时候,都说不要她的钱。

“妈,您养我们这么大,已经够辛苦了。”

“我们自己有钱,您留着养老。”

“以后我们养您。”

可刘大妈知道,他们在城里生活也不容易。房租贵,物价高,结婚买房更是要花很多钱。她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。

所以当小虎提出要接她去城里住的时候,她拒绝了。

“我在村里住习惯了,城里我不适应。”

其实她是不想给孩子们添麻烦。

一个人在村里,日子过得很平静。邻居们都知道她的三个孩子有出息,对她也很客气。村长有时候会来看看她,问她有什么困难。

“没困难,孩子们都孝顺。”她总是这样说。

可心里还是孤单的。

尤其是到了晚上,坐在炕上做针线活的时候,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孩子们的声音:

“妈妈,我饿了。”

“妈,明天学校要交钱。”

“妈,我考了第一名!”

那些声音像风一样,听得见,却抓不住。

她的身体开始出问题。

先是咳嗽,后来是胸疼,再后来连走路都觉得累。去村卫生室看,医生说可能是肺的问题,让她去县医院检查。

她不想去。

一是怕花钱,二是怕孩子们担心。

可病情越来越严重,连做针线活都没力气了。

小强回家探亲,发现了她的病情。

“妈,您这是肺癌!”他看了检查报告,眼睛都红了,“怎么不早说?”

“早说有什么用?治不好的。”

“怎么治不好?现在医学这么发达…”

小强立刻联系了城里的医院,要带她去治疗。小虎和小凤也请假回来了,三个人围着她,都哭了。

“妈,您别怕,我们有钱,什么好药都给您用。”

可刘大妈知道,这病花多少钱也不一定能治好,还会连累孩子们。

“我不去了,就在家里待着。”

“那怎么行?”

“我活够了,你们都有出息,我也安心了。”

最后还是被他们送进了医院。

治疗的过程很痛苦,化疗让她头发掉光,人也瘦得不成样子。三个孩子轮流照顾她,小虎请了长假,小凤也辞了工作,小强更是天天泡在医院里。

“你们都别管我了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”

“妈,您别说这些话。”

可她心里清楚,这病治不好了。

她开始回忆这一生。

从嫁给老刘,到老刘去世,到收养三个孩子,到把他们养大成人…这些年的苦和甜,都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。

最让她欣慰的,就是三个孩子都有了出息。

小虎虽然学历不高,但人品好,在公司里受人尊敬,还娶了个好媳妇。

小凤当了中学校长,桃李满天下,连县长都认识她。

小强成了主任医师,救了很多人的命,还在医学杂志上发表文章。

她觉得这辈子没白活。

可就在她准备安静地走的时候,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。

那天小强陪她在病房里聊天,突然有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

“请问您是刘淑芬女士吗?”

“我是,您是?”

“我是律师事务所的,姓张。”男人很客气,“有件事想和您确认一下。”

他拿出一个文件夹,里面有很多资料。

“这三个孩子,”他指着一张照片,“是您收养的吗?”

照片上是三个小孩子,正是小虎、小凤和小强小时候的样子。

“是,怎么了?”

“他们的生父,叫李建华,生母叫王美丽,是这样吗?”

刘大妈想了想,点头:“应该是的,车祸那时候民政办的人说过。”

律师深吸了一口气:“那我要告诉您一个消息,李建华先生在国外有一笔遗产,价值约3.8亿人民币,按照法律,应该由他的子女继承。”

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。

刘大妈愣住了,小强也愣住了。

“您说什么?”

“李建华先生当年出国前,在一家科技公司投资了50万,后来那家公司成了苹果公司的重要供应商,股权增值了几千倍。李先生在遗嘱中明确,如果他和妻子都去世,这笔钱由子女继承。”

律师继续解释:“我们找了很久,才找到这三个孩子的下落。按照相关程序,这笔钱应该三等分,每人可以继承约1.2亿。”

刘大妈的眼泪流了下来。

不是因为钱,而是因为想起了当年那三个脏兮兮的孩子。

原来他们的父母并不是普通人,原来她收养的,是三个亿万富翁的后代。

可她从来没有因为他们的出身而区别对待,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回报。

她只是觉得三个孩子可怜,想给他们一个家。

现在看来,这个决定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。

小虎、小凤和小强听到这个消息后,第一反应不是高兴,而是更加愧疚。

“妈,您受了这么多苦,我们却不知道…”

“这些钱我们不要,都给您。”

“您才是我们最大的财富。”

可刘大妈摇摇头:“这是你们父母留给你们的,你们拿着。”

“妈…”

“听话,拿着。但是有一个条件。”

“什么条件?”

“以后要多帮助别的孩子,特别是那些没爹没妈的。”

三个孩子含着泪点头。

刘大妈看着他们,心里很平静。

她想起当年那个春天,三个孩子第一次叫她”妈妈”的时候。

原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
她的病情很快恶化了,医生说时间不多了。

三个孩子守在病床边,轮流和她说话。

“妈,您还记得小时候,我们去山上挖野菜吗?”

“记得,小凤总是跑在最前面。”

“您还记得那年春节,您给我们包饺子,结果包成了汤圆的样子?”

“记得,你们还笑我,说妈妈不会包饺子。”

“妈,您还记得…”

她都记得,每一个细节都记得。

那些苦日子,现在想起来都是甜的。

最后的时光里,她经常望着窗外。

病房外面有一棵槐树,春天快到了,树上已经有了小小的花苞。

她想起自己家院子里的那棵槐树,想起槐花开放的时候,白色的花瓣会飘进洗衣服的水盆里。

她想回家看看。

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
“妈,您想什么呢?”小虎问。

“想家里的槐花。”

“等您好了,我们一起回去看。”

她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
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,可不要紧,家里的槐花会年年开,就像她对三个孩子的爱,会一直延续下去。

最后的那个夜晚,她很安静。

三个孩子都在身边,小虎握着她的左手,小凤握着她的右手,小强坐在床头,轻轻地跟她说话。

“妈,您放心去吧,我们会好好的。”

“我们会按您说的,多帮助别的孩子。”

“我们永远爱您。”

她想说什么,可已经说不出话了。

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他们,像小时候哄他们睡觉一样。

那一刻,她想起了很多事情:

想起第一次有人叫她”妈妈”时的心情。

想起为了凑学费,把银镯子卖掉的那个下午。

想起每天骑着破自行车去县城洗碗的日子。

想起一个人在家里做针线活,等孩子们放学回来的黄昏。

想起孩子们考上大学时,她高兴得一夜没睡。

想起他们都在城里安家立业后,她一个人在村里度过的那些安静的夜晚。

这一生,值了。

她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
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仿佛又听到了那些熟悉的声音:

“妈妈,我饿了。”

“妈,您累不累?”

“妈,我们永远爱您。”

窗外,槐花正在悄悄地开放。

春天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