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屠狼: 游击队借来山洪水!一锅烩了鬼子兵,鬼头刀下斩少佐!

发布时间:2025-05-30 22:28  浏览量:9

太行山的雨,下疯了。

天像漏了个窟窿,雨水不是滴,不是落,是整盆整盆地往下泼。山风卷着水汽,抽在脸上生疼。沟沟壑壑里,浑浊的黄泥汤子翻腾着,咆哮着,卷着枯枝断木,像无数条发怒的黄龙,朝着山下猛扑。

野狐岭游击队队长杨振山,像块生了根的石头,死死钉在半山腰一块凸起的鹰嘴岩下。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破旧的毡帽檐往下淌,流进脖领,冻得人一激灵。他抹了把脸上的水,眯着眼,死死盯着脚下那条被雨水泡得发胀、如同烂肠子般扭曲的山路——那是进野狐峪唯一的咽喉要道。

“队长!来了!真他娘来了!” 趴在旁边泥水里的二奎,声音压得低,却带着压不住的兴奋,像发现了猎物的年轻猎狗。他手指着山下雨幕深处。

杨振山的心猛地一沉,随即又像烧红的铁块,滚烫起来。透过白茫茫的雨帘,影影绰绰,一长溜土黄色的影子,正艰难地在泥泞中蠕动。膏药旗湿漉漉地耷拉着,鬼子兵的钢盔在昏暗的天光下反射着微弱的水光。队伍拉得老长,像条垂死的黄蚯蚓,在狂暴的天地间显得渺小而可笑。

“狗日的渡边少佐…鼻子够灵!” 杨振山咬着后槽牙,声音混在雨声里,冷得像冰。前几天端了鬼子一个小型补给站,这渡边就像闻着血腥味的野狼,顶着这泼天大雨也要进山“扫荡”,铁了心要拔掉他们这根眼中钉、肉中刺。

*来吧,龟孙子!* 杨振山攥紧了拳头,指甲抠进掌心的泥里。*爷爷给你备好了‘接风洗尘’的大礼!* 他抬头望了一眼峡谷两侧黑黢黢、沉默如同巨兽的山峦,还有峡谷上游,那处被乡亲们叫做“老鼋背”的巨大山梁。几天前,他和十几个精壮队员,趁着夜色,用木头、石块、沙袋,硬是在“老鼋背”下狭窄的河道里,垒起了一道几丈宽的临时水坝!就等着这场百年不遇的暴雨,等着这送上门来的“客人”!

“传下去,” 杨振山的声音不高,却斩钉截铁,穿透风雨,“都给我藏严实喽!没我的信号,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露头!把‘水龙王’给老子伺候好了!”

命令像无声的电流,沿着湿滑的山脊,迅速传递给每一个藏在岩石后、灌木丛中、泥水坑里的游击队员。几十双眼睛,在雨幕的掩护下,燃烧着无声的火焰,死死咬住了山下那条蠕动的“黄蚯蚓”。

渡边少佐骑在一匹同样湿透、烦躁地打着响鼻的东洋马上。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帽檐、笔挺的军服领子往里灌,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,难受得像有蚂蚁在爬。他板着一张死人脸,眼神阴鸷地盯着前方被雨水和雾气笼罩、仿佛巨兽之口的野狐峪。

“八嘎!这该死的天气!”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,京都口音带着压抑的怒火。山路泥泞得如同沼泽,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,每一步都陷进去半条腿,再拔出来时,沉重的皮靴裹满了泥浆,像两个大秤砣。骡马更是艰难,驮着的步兵炮轮子深深陷入泥里,任凭鞭子抽打,也挪动得如同蜗牛。整个队伍士气低迷,怨声载道,咒骂声被风雨撕扯得七零八落。

“少佐阁下,是否…暂停前进?士兵们体力消耗太大…” 旁边一个军曹抹着脸上的雨水,小心翼翼地建议。

“八嘎!” 渡边猛地扭头,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去,“停止?让那些土八路看笑话吗?暴雨是他们最好的掩护,也是我们最好的机会!他们一定想不到,帝国军人会在这种天气进击!加快速度!天黑前,必须突进野狐峪!” 他猛地一挥手,马鞭在空中抽出一声脆响,混在雨声里。

队伍只得继续在泥浆里挣扎前行,速度慢得像蜗牛爬。疲惫和寒冷侵蚀着每一个鬼子兵,他们的警惕性,被这无休止的雨和泥泞磨得所剩无几,只盼着早点钻进干燥的山洞或者村子。渡边骑在马上,看着自己这支狼狈不堪的“精锐”,心里莫名地烦躁,一丝不祥的预感,如同冰冷的蛇,悄悄缠绕上来。他紧了紧握着军刀刀柄的手,那冰冷的金属触感,才让他稍感安心。

终于,那条如同烂肠子般的山路,将疲惫不堪的日军大队,一点一点地,全部“吐”进了野狐峪狭窄的谷底。两侧是陡峭湿滑、几乎无法攀爬的山崖,如同巨大的牢笼。谷底稍微宽敞些,积满了浑浊的泥水,没过了脚踝。

渡边勒住马,环顾四周。雨雾中的峡谷,寂静得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和士兵们粗重的喘息、骡马的响鼻。这过分的安静,让他心头那点不安猛地放大!太静了!静得反常!

“停止前进!” 渡边猛地拔出腰间的南部手枪,厉声喝道,声音在狭窄的山谷里激起一点回响,“警戒!搜索两侧山崖!”

然而,晚了!

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刹那——

“轰隆隆隆……!!!”

一声沉闷到极致的、仿佛大地深处传来的咆哮,猛地压过了所有风雨声!整个峡谷都剧烈地颤抖起来!不是雷声,是山在怒吼!

渡边惊恐地抬头望去!

只见峡谷上游,那“老鼋背”的方向,一道浑浊的、高达数丈的恐怖水墙,裹挟着断裂的巨木、翻滚的巨石、咆哮的泥浪,如同挣脱了锁链的洪荒巨兽,以摧枯拉朽、毁灭一切的狂暴姿态,朝着狭窄的谷底,排山倒海般猛扑下来!

那速度!那威势!根本不容任何反应!

“八嘎!是水!快……” 渡边肝胆俱裂的嘶吼瞬间被淹没!

轰——!!!

巨大的水墙狠狠砸进了谷底!积蓄了多日的山洪,加上人为的“助力”,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威力!浑浊的、裹挟着万钧之力的洪水,瞬间将整个日军队伍吞噬!

人喊!马嘶!绝望的惨叫!

洪水像一只无形的巨手,轻易地将士兵、骡马、沉重的步兵炮,像玩弄稻草人一样卷起、抛掷、揉碎!穿着土黄色军装的人影在黄褐色的怒涛中无助地翻滚、沉浮,瞬间就被冲得无影无踪!沉重的装备被洪水裹挟着,互相猛烈撞击,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!峡谷瞬间变成了翻滚的、死亡的黄汤地狱!

渡边少佐的东洋马在洪水袭来的瞬间就惊得人立而起,将他狠狠甩了出去!冰冷的、带着巨大冲击力的泥水瞬间将他吞没!他呛了一大口腥臭的泥汤,肺部像要炸开!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挣扎,手脚并用,终于在混乱中抓住了一根被洪水冲下来的粗大浮木!他死死抱住,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身体被洪水裹挟着,猛烈地撞击着两侧的石壁,骨头都要散架了!

洪水来得快,去得也急。短短几分钟,那毁天灭地的洪峰便呼啸着冲向下游,留下满目疮痍。狭窄的谷底一片狼藉,泥浆没过了膝盖,漂浮着破碎的膏药旗、散架的枪械、泡得发白的尸体、还在抽搐的骡马……侥幸没被卷走的鬼子兵,一个个如同泥塑木雕,失魂落魄地站在及膝深的泥浆里,浑身湿透,冻得瑟瑟发抖,脸上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。队伍?建制?早已荡然无存!

“杀!!!”

一声炸雷般的怒吼,如同平地惊雷,猛地撕裂了山谷短暂的死寂!

渡边少佐刚从泥浆里挣扎着抬起头,甩掉糊住眼睛的泥水,就看到两侧湿滑的山坡上、岩石后,如同雨后春笋般,“唰”地冒出了几十条矫健的身影!他们穿着破烂的灰蓝布衣,手持着简陋却闪着寒光的刀枪、鸟铳,甚至锄头、铁叉!领头一人,身材并不魁梧,却像一杆标枪般挺直,手里紧握着一柄宽背厚刃的鬼头大刀,刀尖斜指泥泞的谷底,正是杨振山!他身后,是二奎、老耿头等所有野狐岭的兄弟!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决死的战意!

“同志们!给死去的乡亲们报仇!杀鬼子啊!” 杨振山的吼声在山谷间激荡!

“杀!!!” 震天的怒吼汇成一片,如同山呼海啸!几十名游击队员,如下山的猛虎,踩着湿滑的泥坡,朝着谷底残存、惊魂未定的鬼子兵猛扑下去!鸟铳喷出愤怒的铁砂,土造的手榴弹在泥浆里炸开污浊的水花,刀枪闪着寒光,狠狠劈向那些魂飞魄散的侵略者!

一场血腥的、复仇的混战,在泥泞的谷底瞬间爆发!

---

渡边少佐甩开抱着的浮木,挣扎着从泥浆里站起。冰冷的泥水顺着笔挺的将官服往下淌,昔日一丝不苟的威严荡然无存,只剩下狼狈和滔天的怒火!他拔出腰间的家传武士刀,刀身在昏暗的雨幕下闪着幽冷的光。他的眼睛血红,像一头濒死的野兽,死死盯住了正从山坡上冲下来,直扑他而来的杨振山!

“八嘎呀路!支那猪!” 渡边发出野兽般的嚎叫,双手高举军刀,踩着没膝的泥浆,不顾一切地朝着杨振山猛冲过来!泥浆被他的皮靴带起,甩得老高。此刻,什么战术,什么指挥,都被极致的耻辱和疯狂取代,他只想亲手劈了这个领头的“土八路”!

杨振山眼神一凝,脚步猛地一顿,溅起一片泥水。他双手紧握鬼头大刀的刀柄,刀身斜横在身前,摆开了老辈猎户传下的“开门刀”架子。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刚毅的脸庞,眼神却锐利如鹰隼,牢牢锁定了冲来的渡边。*来的好!正找你呢!*

两人瞬间撞到了一起!

“铛!!!”

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!鬼头大刀的厚背狠狠磕在渡边全力劈下的锋利军刀刃口上!刺眼的火星在雨水中一闪而逝!巨大的力量震得两人手臂同时发麻!渡边只觉得虎口剧痛,差点握不住刀柄。他心头骇然,这个看似不起眼的“土八路”,力气竟如此之大!

渡边毕竟是受过严格剑道训练的军官,反应极快。一击不中,借着反震之力,身体顺势旋转,军刀化作一片寒光,拦腰横扫!刀锋切开雨幕,发出尖啸!

杨振山却不退反进!他猛地一矮身,整个人像条滑溜的泥鳅,险之又险地贴着横扫的刀锋钻了过去!冰冷的刀气刮得他头皮发凉。同时,他手中的鬼头大刀借着身体下沉的势头,自下而上,如同毒蛇出洞,狠狠撩向渡边的小腹!刀势狠辣刁钻!

渡边吓得亡魂皆冒,怪叫一声,拼命收腹后撤!嗤啦!刀尖划破了他腹部的军服,留下一道血痕!冰冷的雨水混着血水,瞬间浸透。

两人在泥浆中激烈地缠斗起来。渡边的刀法凌厉迅捷,带着标准的东洋劈刺技法,刀光霍霍。杨振山的刀法却大开大合,势大力沉,夹杂着猎户搏杀野兽的狠劲和刁钻,毫无章法,却招招致命!泥浆被两人踩踏、翻滚,溅起浑浊的泥点。每一次刀锋碰撞,都迸发出刺耳的锐响和耀眼的火星!

渡边越打越心惊,越打越急躁。脚下黏滑的泥浆严重限制了他灵活的步伐,冰冷的雨水不断模糊他的视线。而对方,却像条在泥水里长大的鱼,动作反而带着一种野性的流畅!一股冰冷的绝望,开始从脚底往上爬。

杨振山却是越战越勇!每一次格挡,每一次闪避,每一次挥刀,都让他想起被鬼子烧毁的村庄,想起倒在血泊中的乡亲!仇恨化作无穷的力量,在血脉里奔涌!他瞅准渡边一刀劈空,重心不稳的瞬间,眼中精光爆射!

“喝!”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!

杨振山脚下猛地一蹬,泥浆四溅!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,揉身直撞进渡边的怀里!肩膀狠狠顶在渡边持刀的手臂关节处!同时,紧握刀柄的右手猛地向前一送!

“噗嗤——!”

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撕裂声!

宽厚的鬼头大刀,带着杨振山全身的力量和刻骨的仇恨,自下而上,从渡边的肋下斜斜捅了进去!锋利的刀尖穿透皮肉、骨骼、内脏,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热气,从后背肩胛骨下方猛地透了出来!

渡边少佐的动作瞬间定格。他高举的军刀无力地垂落,哐当一声掉进泥浆里。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,看着深深没入自己身体的刀柄,又抬起头,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杨振山那张沾满泥水和杀气的脸。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怪响,大股大股的血沫子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涌出,混着雨水往下淌。

杨振山死死握着刀柄,手臂上的肌肉虬结鼓起。他猛地一拧手腕,再狠狠向上一豁!

渡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眼神迅速涣散,最后一丝疯狂和傲慢彻底熄灭,只剩下空洞的死灰。他那身象征身份的将官服,被喷涌而出的鲜血迅速染透、扩散,在浑浊的泥水中,洇开一大片刺目的暗红。

杨振山猛地抽刀!渡边少佐那失去支撑的沉重身躯,像一袋被丢弃的烂泥,软软地、无声地倒了下去,砸在冰冷的泥浆里,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。

暴雨依旧倾盆,冲刷着峡谷,冲刷着泥泞,冲刷着刀锋上的血迹,也冲刷着这片刚刚经历过死亡与复仇的土地。

杨振山拄着刀,站在泥水中,胸膛剧烈起伏。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、汗水和溅上的血点,环顾四周。战斗已经接近尾声,残存的鬼子兵在游击队员愤怒的围剿下,如同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下。二奎肩膀上挂了彩,正咧着嘴,用刺刀结果了一个还在泥里挣扎的鬼子伤兵。老耿头拄着铁叉,喘着粗气,看着满谷的狼藉,嘿嘿地笑。

“队长!一个没跑!全撂这儿了!” 二奎兴奋地大喊,声音嘶哑。

杨振山长长地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混合着血腥、硝烟和雨水清冽的空气。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渡边少佐那张被泥浆糊住、定格着惊骇和绝望的脸,又抬头望向峡谷两侧巍峨沉默、仿佛见证了一切的大山。手中的鬼头大刀,刀身被雨水冲刷得雪亮,映出他疲惫却无比锐利的眼神。

“打扫战场!撤!” 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斩断钢铁的决然,穿透哗哗的雨声,“这鬼地方,留给阎王爷收拾吧!”

几十个浑身泥浆血水、却眼神晶亮的游击队员,迅速行动起来,像一群无声的幽灵,扛着缴获的枪支弹药,搀扶着轻伤员,迅速消失在茫茫雨幕和崎岖的山道之中。只留下野狐峪谷底,一片狼藉的泥泞,和那无声诉说着侵略者下场的满地“黄蚯蚓”。

雨,还在下。仿佛要洗净这人间的一切污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