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和平与尤太忠长女结婚时,致信父母求500元,父亲李德生一顿骂

发布时间:2025-06-25 18:00  浏览量:2

十四岁的李德生解下儿童团的红袖章,拎着破布包走进红军队伍,这一幕似乎平平无奇,时光一晃,那个耷拉着脑袋的瘦小少年被编进了营部的传令队。传令兵,不就是兵里跑腿的吗?可在那年月,枪子呼啸,路上随时会变成雨点里的稻草人。李德生没在意危险,转身就成了前后线的“电话线”,一头淌血的命令,一头喘息的士兵。他举着旗跑过泥泞,一次都没掉链子,真不知道运气这种东西,是不是都给了他?

营部里,大家饿得两眼发黑,李德生揣着自己的萝卜,却还是递给了郝二林。他明知道下顿没着落,还是没犹豫。郝二林接过萝卜,两手哆嗦,怀里捂着那点温度,像是摸到命根子。旁人都说“吃亏是福”,可此时此地,谁愿意做傻子?李德生顶多琢磨,大伙儿活下去,总比自己一人饱强。

再往后走,部队一路翻越大别山、草原,战士们像黏在泥巴里的牛。粮食少得离谱,李德生见啥都省。有人私底下笑他小气,可换成自己,谁又肯舍得少吃?青稞面省着省着,后来不少兄弟都没东西吃,他从包袱掏出一半,分给队里人,嘴一咧,说不饿,实际自己走路已经发晕。“人分东西,情分轻重。”这么讲未免矫情,再细想,那种半夜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滋味,没亲历没人懂。也许他这人不是天生高风亮节,只不过舍不得队友死在前头。

高原寒风呼号,夜露透骨。轮到休息,他总是自己去通风口站着,不是因为体格好,而是实在舍不得别人生病。可是,万一真被冻垮了,队长还得替补。那种拧劲反复推敲,究竟是善良还是倔强呢?

后来突围行动,他带着三人背后找援军,路线隐蔽,敌人掐得紧。绕了好几个圈,硬生生从对峙里攥出一条路。四十八年过去,陈锡联忆起这些,还会感慨“那次没人觉得能全身而退”。可是局外人只看到结局,没人细想那几天饭都没着落,更没有谁问夜里睡没睡好,会不会绝望。或许成长本来就是一重又一重心头雪水,不停融化又冻起。

抗战爆发,他换了阵地。44年冬夜,攻打“打不下”的马坊据点。他向指挥官申请去敌后侦查,化装成村夫,带着土豆烧饼混进驻地。岗哨那日本兵没瞧出破绽,反而笑嘻嘻塞煮鸡蛋给李德生,嘴上夸“好人”。人心易变,说不定对方明天还会拔枪。就这样他与地下联系人短暂交流,摸透敌人的几道门道,回头一声不吭,扔下自己的平安再冒险。总有人机遇总藏在冒险背后,可也有时候转过身便是悬崖。到底是胆大心细,还是命硬,这东西真说不清。马坊据点一夜功成,八十二人突击队扛着风雪冲进土窑,破门一举拿下敌人。旁观者易说勇敢,可每个被夜风吹皱的脸庞,真正想的只有一句“要是没成功?”

日本人投降后,战火远未熄灭。李德生随军转战各地,上党、邯郸、大别山,双腿比十载风霜还要“硬”,但到底也只是个兵。他咬牙无语,听着毛主席在重庆谈判,自家兄弟却要断粮守关。毛主席一口气提“前线胜,我后方顺”,大家被捏在指头缝里喘气。李德生奉命参与大别山阻击。大别山路荒僻密,虎视眈眈的国民党部队,守得死死的。李德生夜里摸黑赶路,白天摆队形,脚底都磨穿。

48年襄樊战役打响。这会儿,他已是不小的头头,可“头头”也要到一线侦察敌情。琵琶山、真武山、铁佛寺,三道关卡层层相扣。刚攻下一道,二道又转圈反扑。手下兄弟刚挤进阵地,团长踩了地雷死了,死后战报发回,一句“胜利”了结。人活着就能谈功绩,死了就是一纸拼音。李德生还要继续带队,依然穷追猛打。一次、两次,不信邪地把敌人的防线劈开。他蹲夜里,一根接一根地查地堡的枪眼,每次回来用毛笔在地图上标注敌人火力点。具体怎么记住的,旁人也说不清。仿佛只有把自己的记忆化进泥土才能睡得着。

进攻西门那晚,他命部队修地道,藏兵力,自己扛着冷枪扫地雷。天快亮时,发起总攻。短短两天,三关告破。他没高呼口号,只私下跟副旅长低声合计下一步。到底能不能打下来?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抱太大希望。可部队一出击,他又成了最靠谱的那个。外界习惯把胜利归于“神勇”,其实背后总是一堆胆战心惊。

1973年,毛主席提议中央要成立顾问委员会,成员“老中青”三代兼备。李德生被点名当“中”。这一年他57岁,还算壮年。邓小平、叶剑英、王洪文、李先念,谁合适,台下争来争去。毛主席一句“部队中选一个”,周总理点了他,大家都无话。李德生一头雾水,第一反应是推,“资历不够。”可毛主席、周总理连着点头,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。胡乱应付了事?也许不是,但到底是推着上马。

换个角度,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着往高位上爬。李德生坐进副主席那张新椅子,时常还是觉得身份不该属于自己。工作时严厉,可对儿子李和平,却处处见掣肘。高考恢复那年,李和平有资格去报名,他本来想着就顺利去考。李德生偏偏打电话说不许走捷径。李和平窝火——难道别人家的孩子都可以,就我不行?可是想归想,最终还真是不敢违抗。十多年时间一晃过去,别人熬成了头儿,他还在最底层转圈。

搞到后来,李德生看儿子结婚也铁了心不上台面。李和平娶了将军之女,别人都盼着大办一场。结果信函寄到家,等来的只有“结婚是私事,不许铺张。”李和平窝火又无奈,婚宴只摆了一桌,和母亲低声细语。李德生那股子不服气,仿佛不肯让任何人沾他的光。这也许是因为出身寒门,也许仅仅是自己的规矩。

但要说父爱如山似水,也不对。李德生对儿子的话重批多,轻奖少,明面上说是公私分明,暗里怕是拘谨。可再看他分粮分物、让位推辞,又显得豁达。这样一种前后不一致,人都说是性格里的复杂。谁真能说明白做人规矩?

军中弟子,婚姻、岗位,李德生都拎得死紧。可他当年分萝卜的豪气,后来对自己小家计较,反而有些讽刺。他也未必每次都能做到豪爽分明。人活一世,前后两副面孔,各有各的道理。不愿沾光、坚守规矩,或许让亲人难过,但从不轻易占便宜,是他自定了方向。

革命生涯苦过累过,他能忍下来。家庭里让孩子捱一捱,也未必没道理。可有时候不让孩子走捷径,是不是而己一厢情愿?也许他真的愿意自己走难一点,都不让下一代绕弯。没什么可以肯定的规矩,但他的路,就是连绵山川,一步一惊心。

李德生就是这样,不完美,甚至有时多疑迟疑。但他一脚踩实泥土别人的道路,譬如推辞高位、不给后代便利、事功归于伙伴,全部不假思索。坦率些有些做法换在别人身上也未必能坚持下去。其实他并非事事真成茧,只不过比别人更不愿意模棱两可。到底对错,谁说得清。人这辈子走路的姿势各式各样,拐两个弯,本来无伤大雅。

步子慢点,有时候能多看几步路;但也有人,不小心一慢,就再难走回正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