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奢侈生活和所作所为,无论在哪个朝代都够砍头一百次了

发布时间:2025-07-07 00:13  浏览量:1

要说中国历史上最让人觉得后脊背发凉的职业,刽子手绝对能排得上号。

你要是走在清末的北京街头,冷不丁听见“刑场”二字,估计十有八九得躲远点。可真要说起来,这行其实是堂堂正正的“朝廷差事”,规矩成文,俸禄照发,干得好坏都挂着顶帽子。

但说到底,干这行的,没人能过得安生。无论多会挣钱、日子多奢侈,头顶那口刀,始终悬着。

说起清朝最后一个刽子手,邓海山这个名字,现在提起来,也许没几个人记得。

其实,邓海山的一生,比小说还曲折,比戏剧还带劲。

邓海山生在清末一个穷得掉渣的小胡同,家里头,老爹早死,母子俩相依为命。他小时候,吃顿饱饭都难,更别说什么念书识字。一到冬天,鞋都穿不暖,肚子还得咕咕叫。街坊四邻谁见了都摇头,觉得这孩子命里多坎坷。

老北京那些年,想出人头地真不容易。邓海山块头大,干过苦力,扛过麻袋,可没人愿意真把他当回事。

人穷志短,他也琢磨过学门手艺,奈何文盲一个,进不了正经地方。那时候,像他这样的苦孩子,往往不是进衙门当脚差,就是在码头跟着兵痞混口饭吃。

但命运的路,总喜欢拐个弯。有一天,县里贴出招聘刽子手的告示。你别觉得奇怪,清朝那会儿,这行当虽然人人避之不及,可在底层百姓眼里,还真算是个“能糊口”的买卖。有人劝他说:“再没法子,去刑场试试吧!”一开始他压根没往心里去,后来实在逼急了,也就豁出去了。

干这行,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的。要拜师得有胆量,得有背景。

邓海山四处托人,好不容易才搭上关系,拜进了老北京有名的佟绍箕门下。头一关就是考胆——夜里要在传说闹鬼的屋子里呆上一晚。其实别看他身子骨结实,心里头吓得够呛,可他就是硬撑着没哭没叫,熬过去了。

过了胆量关,还得上刑场见世面。第一次亲眼看见师父举刀,鲜血喷涌出来,边上的新人都吓得脸色发白,有的还呕吐。邓海山也觉得头皮发麻,胃里翻江倒海,但他硬是咬牙撑住了。谁都怕死,可穷怕了的人,什么也顾不了那么多。熬过了试炼,才算是正式“入门”。

拜师不是结束,反而才刚开始。杀猪要练刀,刽子手练的就是对人心和力气的拿捏。师父带着他,每天在院子里对着稻草人苦练,讲刀法、讲规矩。这时候的邓海山,还不知道未来会把自己逼成什么模样。

你要说清末的刽子手,地位尴尬得很。朝廷发饷养着他们,百姓避着他们。北京的市井传言:“谁家姑娘也不敢嫁刽子手。”

官面上是“有本事”,私下里却是“晦气”,自己过自己的日子,冷清到极点。

刑场是个讲规矩的地方。刑前要祭祖、烧纸钱,刀口要泼白酒消毒。做这一行的都知道,有些规矩千万不能破,比如“九九归一”——干满九十九刀,劝你就别再下去了。据说谁真把这活儿干到头,迟早要出事。

邓海山刚入行时,心里还记着师父的劝:“九十九个就收手。”可做得久了,钱袋子一鼓,手头宽裕了,人就不自觉地松懈下来。

“一百刀也行,三百刀也不怕。”

讲真,做刽子手虽然尴尬,但挣钱比一般杂役强多了。朝廷的薪水,加上受刑人家属私下塞的红包,有求全尸的、有买刀下留情的,什么样的都有。邓海山刀法快准狠,口碑在同行里传开了,不少人专门找他“托关系”。

慢慢地,日子就宽裕起来。住上宽敞房子,穿上绸缎衣服,桌上顿顿有肉有酒。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生活,如今全都成了现实。他开始花钱大手大脚,交朋友、请戏班子唱堂会,有时还跟票友们凑热闹。

那些年,北京城里谁都知道“邓师傅下刀地道”。刑场的生意越多,他的钱包越鼓。就连衙门里的差役都时常上门讨好。他一度成了风光人物,日子过得真叫个奢侈

可说到底,刽子手始终是“另类”。人再有钱,邻居见了还是绕道走。哪家姑娘敢嫁?孩子进学堂都容易被孤立。就连平日酒肉朋友,也只是在他手里有事时才会巴结,没谁真心认他。

他自己也明白,杀人越多,朋友越少。有时候夜里做噩梦,常常惊醒,梦见无头鬼缠着要命。他喝酒压惊,越喝越烦躁。有时候偷偷流泪,不敢让人看见。平日里装作若无其事,心里头的压力却越来越大。

有人问过他后不后悔,邓海山从来没正面回答。只是越老越沉默,街坊邻居见了他都说,这人活得不像个人,活成了“刀下鬼”的影子。其实谁都清楚,他自己早就走不回头路。

到了民国初年,北京城一夜变天。法制改革,枪毙逐渐取代了砍头。刑场没了,刽子手成了历史的“包袱”。以前的威风不见了,日子一天天走下坡路。邓海山的钱本来也没多少积蓄,这下断了财路,日子就开始捉襟见肘。

他想转行干点别的,可没人敢雇他。就算摆地摊、干杂活,也被人嫌弃。大家背后议论他是“晦气星”,谁都不敢沾。好几次想拉下脸去乞讨,人家一看是他,赶紧躲得远远的。那点可怜的积蓄用光了,他就成了街头的流浪汉。

晚年的邓海山,彻底成了被遗忘的人。

有人说,邓海山的结局,其实是对他过往最大的惩罚。他原本承诺师父,九十九刀收手,结果为了钱,为了日子宽裕,刀下过了三百多颗人头。

师父佟绍箕当年反复告诫,“刀到九十九,要懂得收手。”可邓海山说到底没做到。到头来,成了众叛亲离、街头流浪的“活鬼”。

他的奢侈生活和所作所为,放在任何朝代,恐怕都够“砍头一百次”。可要真说清对错,又有几人敢拍胸脯自信?

参考文献:

《北京晚报》2019年9月版,专题报道《清末最后的刽子手邓海山》

周一良,《清末刑罚与社会变革》, 北京大学出版社, 2004

宋连起,《旧京轶事:清末民初的北京街头巷尾》,三联书店,201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