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完】我重生醒来,发现自己正在综艺里被全网群嘲,当晚热搜爆了
发布时间:2025-07-21 15:35 浏览量:1
时离重生醒来,发现自己正在综艺里被全网群嘲。
黑粉弹幕刷屏:“滚出娱乐圈!”
突然,顶流嘉宾诡异抽搐,镜头前阴风阵阵。
时离反手甩出一张符纸,全网炸了:“她来真的?!”
当晚热搜爆了:
#时离玄学大师#
#救命,她真的会算命!#
更可怕的是,那位传闻中“命格极凶”的影帝云子尧私信她:“时小姐,算算我的命?”
1
后脑勺的钝痛还没消,我已经被铺天盖地的“滚”字砸懵了。
视线穿过面前晃动的摄像机,大屏幕上的弹幕像疯长的野草,密密麻麻全是针对我的污言秽语。
“时离滚出娱乐圈!别碰瓷我家哥哥了!”
“耍大牌还装晕博同情,这姐们脸皮比城墙厚!”
“节目组赶紧把她抬走,看着就晦气!”
我是谁?时离。
几秒前,我还是玄门最后一代掌事,在镇压百年凶煞时灵力耗尽,本该魂飞魄散。
可现在,我正穿着廉价的节目组卫衣,站在《星光挑战营》的录制现场——一个我只在原主记忆里见过的综艺舞台。
原主也叫时离,是个靠着捆绑顶流炒绯闻出道的十八线小明星,昨天刚因为故意泼了女嘉宾咖啡被全网唾骂。
而我,在她被经纪人逼来录综艺、急火攻心晕过去的瞬间,占了这具身体。
“时离!发什么呆?该你做自我介绍了!”导演的怒吼从扩音器里炸出来,震得我耳膜疼。
我还没理清头绪,舞台左侧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2
是南悠悠,那个靠着甜妹人设爆红的顶流女星,此刻正像提线木偶般剧烈抽搐。
她的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嘴角淌出白沫,眼睛翻白,露出大片眼白。
“悠悠姐!”
“快叫救护车!”
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,摄像机却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,镜头死死怼着南悠悠抽搐的脸。
我皱眉的瞬间,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不是空调的冷风,是带着怨气的阴煞之气。
大屏幕的弹幕也变了风向:
“卧槽!这是怎么了?羊癫疯吗?”
“看着好吓人……别是节目组搞的恶趣味剧本吧?”
“镜头能不能挪开!太不尊重人了!”
就在这时,我看见一缕灰黑色的雾气从南悠悠的衣领里钻出来,像条小蛇般缠上她的脖颈。
那雾气里裹着细碎的哭嚎,是典型的“缠身煞”,虽然不算烈性,却能让人神经紊乱,严重时会直接猝死。
周围的工作人员还在慌乱地找速效救心丸,我几乎是本能地摸向口袋。
指尖触到一张粗糙的黄纸,是原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,边角已经被汗浸湿。
没时间犹豫了。
我捏着符纸的指尖燃起微弱的灵力,不是我全盛时期的力量,却足够激活这张最基础的破煞符。
“去。”我低喝一声,手腕轻抖。
3
黄符像被无形的手托着,精准地落在南悠悠胸口。
“轰”的一声轻响,符纸无火自燃,金色的火苗窜起半寸高,瞬间化作点点金芒钻进南悠悠的皮肤里。
诡异的是,那火苗明明烧得旺,却没烫坏她的衣服。
几乎在符纸燃尽的同时,南悠悠的抽搐猛地停了。
她脖子上的黑气像被烫到般缩回衣领,随即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她大口喘着气,眼神渐渐恢复清明,茫然地看着围上来的人:“我……怎么了?”
现场鸦雀无声。
摄像机的红灯还在亮着,将刚才那一幕完整地播了出去。
几秒钟的死寂后,弹幕像炸开的烟花般刷屏:
“???刚才那是什么?”
“符纸???时离扔了张符纸???”
“我没看错吧?那纸自己烧起来了?特效吗?这特效值五毛吗?”
“别告诉我是时离搞的鬼……她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道士吧?”
导演最先反应过来,对着对讲机吼:“卡!这段掐了!快把悠悠送休息室!”
我站在原地没动,指尖残留着灵力透支的麻感。
原主这具身体太弱了,连张基础符都快撑不住。
“时离,你刚才做什么?!”南悠悠的经纪人冲过来推了我一把,“是不是你咒悠悠?!”
我侧身躲开她的手,淡淡道:“她被东西缠上了,我帮她驱了而已。”
这话一出,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,像是在看一个疯子。
4
“驱……驱东西?”经纪人的声音都在抖,“时离你疯了!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我没理她,目光落在大屏幕上。
刚才还在刷“滚”的弹幕,现在已经被“玄学”“符纸”“真的假的”刷屏了。
#时离疯了#的词条正在快速爬升,后面跟着一个“爆”字。
这时,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插进来:“时……时离老师,你刚才说悠悠姐被什么缠上了?”是个刚出道的小爱豆,吓得眼圈都红了。
“怨气化成的煞,”我解释得简洁,“可能是接触了不干净的东西,比如……”
我扫过南悠悠刚才坐过的椅子,“那把椅子。”
节目组的人立刻去翻那把椅子,果然在椅垫下面找到一个用红线缠着的小布偶,布偶上钉着三根细针,针眼里还沾着暗红色的东西。
“这是……扎小人?”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南悠悠的经纪人脸色瞬间惨白——这种下作手段,多半是对家搞的鬼,现在被当众翻出来,传出去又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弹幕彻底炸了:
“卧槽卧槽卧槽!真有扎小人?!”
“所以南悠悠刚才不是生病?是被人下咒了?”
“那……时离那张符是真有用?”
“我三观受到了冲击……”
导演额头冒汗,一边让人把布偶收起来,一边打圆场:“可能是哪个工作人员的恶作剧,大家别多想……”
我没接话,只是看着摄像机的镜头。
前世我潜心修行,从不问世事,最后却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。
这一世,既然占了这具身体,就没打算再像以前那样活着。
娱乐圈也好,玄门也罢,谁想找麻烦,我接着就是。
5
录制暂停,南悠悠被紧急送往医院,官方通报是“突发低血糖”。
但明眼人都看得出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我被节目组“请”到休息室,说是暂时不用录了,实际上是怕我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。
手机被经纪人摔在桌上,屏幕亮着,热搜榜已经变了天。
#时离甩符纸#稳居第一,后面跟着一串相关词条:
#南悠悠扎小人#
#时离是不是真会玄学#
#《星光挑战营》灵异事件#
评论区吵翻了天,一半人说我是为了洗白故意搞噱头,一半人开始扒我以前的“黑料”,试图找出我和玄学有关的蛛丝马迹。
“时离,你行啊。”经纪人进来时,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玩这么大,是想彻底糊穿地心还是想换个赛道去当神棍?”
我拿起手机,指尖划过屏幕,看到一条最新的评论:“有没有可能……时离是真的有点东西?”
“你不懂。”我淡淡道。
经纪人被噎了一下,随即冷笑:“我是不懂,但我知道你惹麻烦了。南悠悠团队刚才发消息,说要告你诽谤,说你故意制造恐慌。”
我抬眸看她:“让他们来。”
就在这时,手机震了一下,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,内容只有一句话:
“你那张符,是玄门正统的画法。”
我指尖一顿。
这具身体的原主只是个普通女孩,绝不可能接触到玄门的东西。
是谁发的?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热搜,忽然觉得,这娱乐圈,或许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。
6
那条短信像根冰锥,猝不及防地扎进我刚有点暖意的后颈。
我盯着屏幕上那行字看了半分钟,指尖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按下去。
陌生号码,归属地显示是本地,查不到任何关联信息。
休息室门被推开,导演搓着手进来,脸上堆着我从没见过的客气:“时离啊,刚才台里打电话,说网友对……对咱们后续内容很期待,要不咱今天就把剩下的环节录完?”
我挑眉。刚才还想把我赶走,现在倒怕我跑了。
“南悠悠那边没事了?”我问。
“没事没事,医生说就是有点惊吓过度,”导演干笑两声,“她团队刚才还发消息,说……说谢谢你啊。”
我知道这是场面话。
南悠悠团队没继续追究,不过是因为那只扎小人的布偶没法见光,真闹大了,丢人的是他们自己。
跟着导演回到录制现场,气氛诡异得像被抽走了空气。
嘉宾们看我的眼神,三分好奇,七分戒备,连摄像机都好像离我近了半米。
大屏幕上的弹幕还在刷:
“玄学姐姐回来了!”
“蹲一个后续!求节目组给时离多镜头!”
“别是剧本吧?前面扎小人太刻意了……”
我刚站定,就听见头顶传来“吱呀”一声脆响。
7
是舞台上方的追光灯支架,固定螺丝不知何时松了,金属架正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往下倾斜,正下方站着的是男嘉宾张弛。
“小心!”有人尖叫出声。
但已经晚了。
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,攥住张弛的胳膊往左侧猛拽。
他踉跄着被我拉得转了半圈,后腰撞到布景板上。
“轰隆——”
刚才他站的位置,追光灯支架砸在地上,钢化灯罩碎成了星子,金属管弯成了诡异的弧度。
张弛的脸瞬间白透了,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:“时……时离姐,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你印堂发暗,眼下带青,是典型的血光破财相,”我松开手,拍了拍沾到的灰尘,“刚才看你站在那,煞气聚得像团黑雾,不躲等着破相?”
他愣了几秒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:“对了!我昨天刚丢了钱包,今早发现卫生间天花板漏水,把护照都泡了——你怎么知道我破财了?”
这话一出,周围倒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连弹幕都停了半秒,接着是更疯的刷屏:
“卧槽!这也太准了吧?!”
“丢钱包+漏水=破财,全中了?”
“张弛昨天直播说过丢钱包的事!但漏水没说啊!”
“我开始相信了……这姐们怕不是真有两下子?”
导演举着对讲机,忘了喊开始,直到副导演碰了他胳膊一下才回神:“继、继续录!把刚才那段……原封不动播出去!”
8
张弛彻底成了我的“迷弟”,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,一口一个“时离姐”,恨不得把生辰八字都报给我。
“姐,你看我这运势,啥时候能火啊?”他递过来一瓶未开封的水。
我扫了他一眼:“你命里带贵人,但性子太急,上周是不是跟经纪人吵着要解约?”
张弛手一抖,水差点掉地上: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贵人就在你现在的公司里,”我打断他,“忍过这三个月,有部刑侦剧的男三号适合你,抓住了就能出圈。”
他张着嘴,半天没合上。
旁边几个嘉宾竖着耳朵听,表情比他还震惊。
这时,有人小声嘀咕:“会不会是提前做了功课啊……张弛跟经纪人不和,圈内早就有传闻了。”
我没理会。
信者自明,不信者说再多也没用。
节目组临时改了流程,加了个“默契考验”的游戏,让嘉宾们抽签分组做任务。
轮到我抽的时候,我捏着那个纸团,指尖传来一阵凉意。
“这签不好,”我把纸团放回抽签箱,换了一个,“谁抽到刚才那个,记得今天别碰金属制品,尤其是剪刀。”
没人当真,直到一个女嘉宾抽到那个签,下午做手工环节,被裁纸刀划开了虎口,缝了三针。
#救命,她真的会算命#这条热搜,像长了翅膀似的,直接飞过#时离疯了#,稳坐第一。
9
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。
经纪人的电话、节目组的微信、各种合作邀约的短信,还有无数陌生号码的骚扰信息。
我把手机调成静音,靠在布景板上闭目养神。
原主的身体还是太弱,刚才动了点灵力,现在头有点沉。
“时离姐,你没事吧?”张弛买了杯热奶茶过来,“他们都在那边讨论你呢,说你是不是以前学过这个。”
“家传的,”我接过奶茶,没多解释,“你跟你经纪人服个软,别硬碰硬。”
他赶紧点头,掏出手机就开始打字。
我看着远处攒动的人影,忽然想起那条短信。
“玄门正统画法”——这世上知道玄门画法的人不多,尤其是在这个灵气稀薄的时代。
发信人是谁?是敌是友?
正想着,手机震了一下,不是电话,是条新的私信。
来自一个我意想不到的账号——云子尧的工作室大号。
内容很简单,只有一句话:“时小姐,方便借一步说话吗?”
我指尖一顿。
云子尧,三料影帝,也是圈内最神秘的人。
10
关于云子尧的传闻,比我的黑料还离谱。
有人说他出生那天,产房外的槐树一夜枯死;
有人说他刚出道时,带他的经纪人车祸去世;
还有人说,跟他搭戏的女主角,总会在杀青后出点意外。
圈内人私下叫他“凶命影帝”,面上却要维持着恭敬,谁也不敢提那些忌讳。
我点开他的工作室账号,头像是一片深灰色的雾,简介里只有“云子尧工作室”六个字。
这账号很少发东西,最新一条是三天前的行程公告。
我回了个“?”。
几乎是秒回:“我老板想请您算个命,酬劳好说。”
我盯着屏幕,想起前世在玄门典籍里看到的记载:“天煞孤星,主克六亲,三十年一大劫,渡不过则魂飞魄散。”
当时只当是传说,现在想来,说的大概就是云子尧这种命格。
他今年二十九,离三十岁生日还有不到三个月。
我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:“你老板的命,不是钱能算的。”
发送成功的瞬间,对方又回了:“我老板说,他付得起任何代价。”
风从演播厅的通风口钻进来,吹得布景板的边角哗哗作响。
我抬头看向窗外,夕阳正沉下去,把云染成了血红色。
手机屏幕还亮着,云子尧工作室的对话框停留在最后一句。
我忽然觉得,那条神秘短信,和这位凶命影帝之间,或许藏着某种联系。
我这趟重生,恐怕不止是洗刷污名那么简单。
11
咖啡馆的玻璃门推开时,风铃的响声都带着股寒意。
云子尧就坐在靠窗的位置,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脖颈线条冷硬,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。
窗外的阳光落在他发梢,却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,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泛着青灰。
“时小姐。”他抬眼时,我才发现他瞳孔的颜色很浅,像蒙着层雾的冰湖。
我在他对面坐下,没点东西。
他周身的煞气浓得化不开,比资料里写的更重——不是天生的凶命,是被硬生生缠上的死煞。
“我的命,”他把烟放回烟盒,指节泛白,“值什么代价?”
“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同一个梦?”我没答他的话,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,“梦里有座烧着的房子,你想进去,却被什么东西拽着脚踝?”
他捏着烟盒的手猛地收紧,盒角被捏出一道折痕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那不是梦,是你的魂魄在预警。”我盯着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黑气,“有人在你身上养煞,用你的气运喂它,现在它快成型了。”
玻璃门外走过几个举着相机的粉丝,隔着玻璃往里面看,大概是认出了云子尧,兴奋地对着手机屏幕比划。
可没人注意到,他椅背上正盘着团灰黑色的雾气,像条伺机而动的蛇。
12
“养煞?”云子尧的声音很稳,听不出情绪,“谁会这么做?”
“对你最了解,又最恨你的人。”我端起服务生送来的柠檬水,指尖刚碰到杯壁,水面就泛起细密的波纹。
煞气在排斥我的灵力。
他沉默了片刻,像是在过滤记忆里的人:“我出道十二年,得罪过的人不少。”
“不是明面上的得罪。”我放下杯子,“是那种……你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,他却只能笑着跟你握手的人。”
他眉峰微蹙,这个表情让他脸上的冷意淡了些,露出点活人该有的温度。
“三年前,我揭发过前经纪人偷税漏税,他被判了一年半。”
“他出狱多久了?”
“上个月刚出来。”
我指尖在桌下掐了个诀,算出那经纪人的八字:“他命里带劫煞,报复心重,最擅长用阴损法子。你身上的‘锁魂煞’,就是用你的头发、指甲混着坟土养的,至少养了半年。”
云子尧的指尖终于开始发颤,不是怕,是压着怒意:“他在哪?”
“别急。”我按住他要掏手机的手,他的皮肤凉得像冰,“现在去找他,只会让煞气更凶。这东西认主,你越动怒,它越兴奋。”
他盯着我的手看了两秒,慢慢松开了攥紧的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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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解?”他问。
“解煞要分三步:找到养煞的容器,打散煞气,最后破掉他下的咒。”我从包里拿出张黄纸,用随身携带的朱砂笔在上面画了道简单的护身符,“这个你先带着,能挡三天。”
黄纸刚递过去,就“滋啦”一声冒起白烟,纸上的朱砂纹路像被水冲过似的淡了半截。
云子尧的眉峰拧得更紧:“它不喜欢这个?”
“是快成型的煞物在抗拒。”我把护身符收回,重新画了道更复杂的,这次用了点指尖血当引子,“这个能撑一周。”
他接过符纸时,我注意到他虎口处有道浅疤,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。
“这疤是怎么来的?”
“去年拍外景,被道具蛇咬了一口。”他不在意地摩挲着疤痕,“那蛇明明是无毒的,却差点让我过敏休克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锁魂煞成型前,会先让宿主身边的“意外”变多,这是在为最后的反噬铺路。
“你的生日是下个月初三?”
他点头。
“那之前必须解煞,”我收起朱砂笔,“不然过了子时,煞气会彻底锁死你的三魂七魄,到时候神仙难救。”
窗外的阳光突然暗了下来,明明是晴天,却像被乌云遮了顶。
云子尧椅背上的雾气浓得几乎要滴下来。
14
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他问得干脆,像是在讨论一场普通的工作。
“找到你前经纪人的住处,”我拿出手机,调出一张地图,“还有,你家里有没有他送的东西?尤其是木头做的。”
锁魂煞的容器大多用桃木或柳木,这两种木头最容易聚阴。
他想了想:“书房里有个檀木笔筒,是他以前送的,说是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。”
“就是它了。”我在地图上圈出他家的位置,“今晚子时,我去你家取笔筒,顺便看看煞气的源头。”
他忽然笑了一下,很浅的弧度,却让周围的寒气散了些:“时小姐就不怕?毕竟我是‘克亲克友’的命。”
“我不是你亲友,”我收拾好东西起身,“我是来做生意的。”
走到门口时,他突然叫住我:“时小姐,你相信巧合吗?”
“玄门里没有巧合。”
“那你收到那条短信,”他的目光落在我手机上,“也是有人故意的?”
我猛地回头看他。
他怎么知道短信的事?
他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,指了指自己的手机:“发信的号码,我助理查过,登记在我前经纪人的远房侄子名下。”
玻璃门的风铃又响了,这次的声音像是被冻裂了似的。
那条“玄门正统画法”的短信,根本不是提醒,是挑衅。
15
离开咖啡馆时,天已经阴得像要下雨。
手机里弹出条新闻推送,是云子尧的新电影定档发布会现场图。
照片里他站在聚光灯下,笑容得体,可我分明看见他身后的背景板上,有团黑气正顺着他的影子往上爬。
#云子尧新电影定档#的词条下面,已经有人在阴阳怪气:
“希望合作的演员都平平安安。”
“不敢看,怕看完主角出事。”
我给云子尧发了条消息:“发布会现场西北方是不是有面镜子?让他们赶紧挪走。”
他秒回:“已经让人挪了。镜面上有裂痕,刚才差点划伤女主。”
我捏着手机站在路边,风卷着沙尘扑在脸上。
前经纪人在暗处养煞,还故意用短信引我入局,他到底想干什么?
这时,张弛发来条语音,背景音吵吵嚷嚷的:“时离姐!你快看热搜!有人扒出你以前的照片,说你家是开道观的!”
我点进热搜,#时离家传玄学实锤#的词条后面跟着个“热”字。
点进去是几张模糊的老照片,拍的是座爬满藤蔓的道观,门口的牌匾上隐约能看清“清玄观”三个字——那是我前世待了二十年的地方。
原主的爷爷,真的是清玄观的最后一任观主。
手机又震了一下,是云子尧发来的:“子时,我在家等你。”
远处的天际线闪过一道闪电,闷雷声滚过来时,我忽然明白了。
前经纪人不止想害死云子尧,他还想引出玄门的人。
而我,就是那个被他选中的“祭品”。
16
子时的风裹着潮气,吹得云子尧家别墅的铁门发出沉钝的响声。
我站在玄关换鞋时,指尖的灵力已经开始发烫。
这房子里的煞气比下午在咖啡馆浓了十倍,像化不开的墨汁,黏在楼梯扶手和水晶灯上,连空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。
“书房在二楼左转。”云子尧的声音比下午更低,他走在前面,背影挺得笔直,却掩不住那层缠在肩头的黑气——就像穿了件看不见的湿衣。
我跟上楼梯,每一步都踩在煞气最淡的地方。
原主的身体经过这两天的调理,总算能支撑中等强度的法术,可对付快成型的锁魂煞,还是有点悬。
书房门是实木的,关着时都能听见里面“嗡嗡”的低响,像有无数只虫子在振翅。
云子尧刚要伸手推门,被我按住了。
“等等。”我从包里掏出七枚铜钱,反手撒在门槛上,铜钱落地时自动排成北斗阵,“这门被下了‘引煞咒’,你一推,煞气就全扑过来了。”
他缩回手,看着铜钱缝隙里渗出的灰黑色雾气,喉结动了动:“他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想让你死得难看点。”我从袖中抽出桃木剑,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“也想试试,我这个‘玄门正统’到底有几斤几两。”
17
桃木剑点在门把手上,发出“滋啦”一声轻响,像热油溅在冰上。
门内的低鸣声突然变尖,震得书架上的书掉下来好几本。
“开门。”我对云子尧说。
他拧开门锁的瞬间,一股黑气猛地从门缝里窜出来,直扑他面门。
我手腕一转,桃木剑横劈过去,黑气被劈成两半,落地时化作无数只小虫子,却在碰到铜钱阵时瞬间消失。
书房里比外面更糟。
檀木笔筒放在书桌正中央,表面爬满了暗红色的纹路,像干涸的血迹。
笔筒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,隐约能看见无数只手影在里面抓挠。
“就是它。”我举起桃木剑,剑尖对准笔筒,“锁魂煞的容器,里面养着你的三魂七魄,还有……”
话音未落,笔筒突然炸开,黑色的雾气喷涌而出,在半空中聚成个模糊的人影,五官扭曲,却能看出是云子尧的样子。
“吼——”
人影发出非人的嘶吼,扑向离它最近的云子尧。
“小心!”我拽着他往后退,同时甩出三张符纸,黄纸在空中自燃,化作三道金光缠住人影,“这是用你的魂魄养出来的煞物,认主!”
云子尧被我拽得踉跄了一下,后腰撞到书架,却反手抓住我的手腕: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站在铜钱阵里别动!”我没时间跟他废话,桃木剑直刺人影心口,“锁魂煞,以怨为食,以魂为体,今日我以玄门之名,破!”
18
人影被桃木剑刺中,发出刺耳的尖叫,黑气瞬间溃散又重组,这次却不再扑云子尧,转而朝我扑来。
它大概意识到,我才是最大的威胁。
我侧身避开它的利爪,指尖掐诀,引着金光在它身上缠出个茧。
可这煞物比我预想的更凶,金光网很快就被黑气腐蚀出破洞。
“它在吸你的灵力!”云子尧突然喊道。
我才发现,原主这具身体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,手心已经开始发麻。
难怪前经纪人敢设这个局,他算准了我刚重生,灵力不稳。
“云子尧!”我急中生智,“把你贴身带的东西给我一件!”
他愣了一下,立刻扯下脖子上的玉佩扔过来。
那是块墨玉,上面刻着个模糊的“尧”字,沾着他的体温。
我接住玉佩,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玉上。
墨玉瞬间变得滚烫,我将它按在桃木剑的剑柄上:“以你精血为引,破煞!”
桃木剑像是突然活了过来,剑身亮起红光,我再刺向人影时,它发出的不再是嘶吼,而是凄厉的哭嚎,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。
19
煞物彻底散了的时候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书房里一片狼藉,檀木笔筒变成了粉末,铜钱阵的铜钱都黑得像被火烧过。
我瘫坐在地毯上,灵力透支得厉害,眼前阵阵发黑。
云子尧递过来一瓶水,手还在抖:“结束了?”
“没。”我拧开瓶盖灌了两口,“煞物散了,但下咒的人还在。他既然能养出锁魂煞,手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。”
他沉默了片刻,拿出手机:“我让助理去查前经纪人的下落。”
“不用查了。”我从包里掏出张黄纸,上面是刚才斗法时,从煞物身上抓下来的一缕残魂,“他想引我去一个地方——清玄观,我爷爷留下的道观。”
残魂在黄纸上扭曲成一个“观”字,旁边还有个模糊的“书”字。
“他要去偷东西?”云子尧皱眉。
“偷《玄门秘录》。”我捏紧黄纸,那是爷爷留下的典籍,记载着各种禁术,“他养锁魂煞的法子,就是从那本书里看来的,现在想偷完整版。”
晨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,照在云子尧脸上,他肩头的黑气已经散了,脸色虽然还有点白,却总算有了点人气。
“我跟你去。”他突然说。
“你去干什么?”我挑眉,“刚躲过一劫,想再撞撞霉运?”
他看着我,浅灰色的瞳孔里映着晨光:“你帮我解了煞,现在该我还人情了。而且……”
他顿了顿,“那本书,是不是也关系到你的身世?”
20
清玄观在城郊的半山腰,荒了很多年,只有几间破屋还立着。
我和云子尧赶到时,前经纪人正用斧头劈道观的门板,他身后跟着个年轻人,手里捧着个黑盒子,里面大概就是他用来养煞的法器。
“时离!你果然来了!”前经纪人转过身,脸上全是疯狂的笑,“你爷爷当年毁了我的道途,现在我就毁了他的宝贝孙女,再拿了《玄门秘录》,让他在地下都不得安宁!”
我懒得跟他废话,桃木剑一横:“东西留下,滚。”
他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稻草人,上面贴着我的生辰八字——是原主的,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。
“你以为我没准备?这是‘替身煞’,扎烂它,你就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手里的稻草人突然自燃,吓得他一把扔在地上。
云子尧站在我身后,手里捏着半根燃烧的火柴。
“你什么时候……”我有点惊讶。
“在你说他要偷书的时候,就猜到他可能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”他扔掉火柴,拍了拍手,“我虽然不懂玄学,但放火还是会的。”
前经纪人看着烧完的稻草人,又看看步步逼近的我们,突然从年轻人手里抢过黑盒子就跑。
可他刚跑出两步,就被脚下的石头绊倒,黑盒子摔在地上,里面滚出个用红线缠着的骷髅头,落地时碎成了渣。
警笛声从山下传来,是云子尧提前报的警。
我看着被警察带走的前经纪人,忽然觉得,这趟重生,好像不止是为了活命。
云子尧走到我身边,看着破败的道观:“《玄门秘录》还在吗?”
“在。”我指了指房梁,“爷爷藏得比谁都深。”
阳光穿过道观的破屋顶,照在我们脚边的青苔上,泛着湿润的光。
我掏出手机,看到热搜上#云子尧时离清玄观#已经爆了,下面全是“这俩到底在干什么”的评论。
“看来,咱们得好好想想,怎么跟网友解释了。”云子尧看着我,嘴角难得有了笑意。
我看着他肩头彻底散去的晦气,忽然觉得,这娱乐圈的日子,或许会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。
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