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年我娶了村里出名的悍妇，新婚夜她对我说了一句话，我愣住了

2001年腊月二十八，王家村炸开了锅。

"建华那小子疯了不成？竟然要娶刘桂花！"

"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，谁见了都绕着走。"

"听说她一个人能扛起一袋水泥，力气比男人还大。"

村头的老槐树下，几个大娘围成一圈，压低声音议论着这桩让全村震惊的婚事。刘桂花，23岁，长得不算难看，但脾气火爆得像点燃的炮仗。前两年有混混想欺负她，被她一个人打得鼻青脸肿，从此再没人敢招惹。

王建华，25岁，老实巴交的砖厂工人，父母早逝，穷得叮当响。村里同龄人都成家立业了，只有他还打着光棍。

"这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，这是老虎配绵羊啊！"

01

2001年正月十五刚过，王家村还沉浸在节日的余味中，家家户户门前的红灯笼还没摘下来。25岁的王建华坐在自家破旧的土房里，看着墙上贴歪了的福字发呆。

院子里的积雪还没化完，踩上去咯吱咯吱响。王建华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，走到院子里捡柴火。邻居家传来小孩的嬉笑声，那是王二嫂的儿子，去年刚满周岁。

"建华哥，今年春节有相中的姑娘没？"隔壁的王二嫂探出头来，半开玩笑地问。

王建华尴尬地笑笑："嫂子，别开玩笑了。"

"我可没开玩笑。你都25了，该着急了。"王二嫂收起衣服，语重心长地说，"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？"

"算了，我这条件..."王建华摆摆手。

他知道自己的情况。父母在他18岁那年相继病逝，先是父亲得了肺病，治了三个月人没了，欠下一屁股债。母亲伤心过度，半年后也跟着去了。留下这间四面透风的土房和一堆欠条。

这些年他在镇上的红砖厂打工，每天挑砖搬砖，一个月能挣三百多块钱。除了还债就是维持基本生活，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，更别提娶媳妇了。

村里同龄的小伙子都成家立业了，就连比他小三岁的王二嫂家小叔子去年都娶了媳妇。每次村里有喜事，他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，看着别人成双成对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

"建华，在家吗？"

门外传来王大爷沙哑的声音。王建华心里一紧，王大爷是村里的老媒人，专门给人说亲事。这些年他隔三差五上门，每次都是摇头叹气，说没姑娘愿意嫁给他。

"大爷，您快进来。"王建华赶紧起身，掸掸身上的土。

王大爷拄着拐杖走进屋，环视一圈破败的房子。屋顶漏雨留下的水渍还在，墙皮剥落了一大片，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，还是父亲生前借钱买的。

"建华啊，你这日子过得..."王大爷坐在唯一的椅子上，叹了口气。

"我知道，穷得叮当响。"王建华苦笑着给王大爷倒了杯热水，"大爷，是不是又有人家嫌弃我家条件差？"

"不是。"王大爷喝了口水，神秘地笑了笑，"今天我是来给你送好消息的。"

王建华愣住了："好消息？"

"有个姑娘愿意嫁给你。"王大爷压低声音说。

王建华以为自己听错了，瞪大眼睛："真的？哪家的姑娘？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？"

"刘桂花。"

这两个字一出口，王建华脸上刚露出的笑容瞬间凝固了。刘桂花？那个村里人人畏惧的悍妇？

"大爷...您没开玩笑吧？"王建华声音发颤。

"千真万确。"王大爷认真地点头，"昨天晚上她托人找到我，说想嫁给你。"

王建华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。刘桂花，村里出了名的厉害角色，脾气火爆得像炮仗，力气大得能和男人掰手腕。她怎么会看上自己这个穷光蛋？

"大爷，这事儿...会不会有问题？我是说..."王建华吞吞吐吐，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恐惧。

"有什么问题？"王大爷瞪了他一眼，"人家姑娘看得上你，你还挑三拣四的？我告诉你，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。"

王建华想起刘桂花的模样。她长得确实不赖，皮肤虽然有些黑，但五官端正，身材匀称。就是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让人望而却步。

"刘桂花虽然脾气大点，但绝对是个过日子的人。"王大爷继续劝说，"她一个人撑起一个家，能干活能持家，娶了她你就享福了。"

"可是..."王建华还是犹豫。

"可是什么？"王大爷有些不耐烦，"你以为凭你现在的条件，还能挑到更好的？刘桂花要是愿意，村里多少小伙子排队等着娶她。"

这话说得王建华心里一阵刺痛，但不得不承认王大爷说得对。以自己的条件，确实没资格挑三拣四。

"那...我什么时候去看看？"王建华鼓起勇气问。

"明天下午，我带你去她家。"王大爷站起身，"记住，到时候别紧张，正常说话就行。千万别露怯。"

王大爷走后，王建华一个人坐在屋里，心情五味杂陈。娶刘桂花？这个念头让他既兴奋又恐惧。兴奋的是终于有媳妇了，恐惧的是那可是村里的悍妇啊。

02

第二天下午，王建华早早就开始收拾自己。他把仅有的一件蓝色中山装洗得干干净净，头发用肥皂水抹得油光锃亮，连指甲都仔细修剪了一遍。

"建华，这是去相亲啊？"王二嫂看他这副打扮，好奇地问。

"是...是的。"王建华有些不好意思。

"哪家的姑娘？我认识吗？"

"刘桂花。"

王二嫂的笑容瞬间僵住了："刘桂花？你说的是那个...那个很厉害的刘桂花？"

"就是她。"

"我的妈呀！"王二嫂拍拍胸口，"建华，你可想好了。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降得住的。"

王建华苦笑着点点头，心里更加忐忑了。

下午三点，王大爷准时来了。两人一路走向刘桂花家，路上遇到的村民都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
"王大爷，这是带建华去哪儿啊？"

"相亲去。"王大爷神秘地一笑。

"哪家的姑娘？"

"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。"

刘桂花家在村子的东头，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。院墙是黄土垒的，比其他人家的要高一些。推开院门，里面收拾得很干净，没有杂草，柴火码得整整齐齐。

院子里种着几棵枣树，现在还是光秃秃的枝桠。几只母鸡在地上悠闲地踱步，看到生人也不害怕，只是抬头瞧了瞧就继续觅食。

房子是三间瓦房，虽然不算新，但维护得不错。门窗都刷着蓝漆，显得干净利落。

"桂花，人我给你带来了。"王大爷扬声喊道。

吱呀一声，房门开了，刘桂花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王建华的心跳瞬间加速了。近距离看，刘桂花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。她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，身材匀称，皮肤虽然略黑但很有光泽。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粗辫子垂在背后，五官端正，尤其是那双眼睛，黑白分明，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。

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，下身是深色的粗布裤子，脚上是一双黑色的解放鞋。虽然衣着朴素，但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，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。

最让王建华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神。那双眼睛冷淡中带着审视，就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，让人不敢直视。

"就是他？"刘桂花上下打量着王建华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今天的天气。

"是啊，就是王建华。"王大爷笑着介绍，"建华，这就是刘桂花。"

"你...你好。"王建华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抖。

刘桂花没有回应他的问候，而是直接开始了她的"面试"。

"多大了？"

"25。"

"有什么恶习没有？赌博、喝酒、打女人？"

王建华被这直接的问话吓了一跳，赶紧摇头："没有，没有，我什么恶习都没有。从来不赌博，酒也很少喝，更不会打女人。"

"在哪儿上班？"

"镇上的红砖厂。"

"一个月挣多少？"

"三百多块钱。"

"能不能养家？"

"能养。虽然不多，但够两个人过日子。"

"会不会嫌弃我？"

这个问题让王建华愣了一下。嫌弃？他一个穷光蛋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？而且刘桂花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比他强太多。

"不会，绝对不会。"他老实地回答，"我...我能娶到你已经是我的福气了。"

刘桂花盯着他看了几秒钟，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让王建华浑身不自在。然后她点点头："行，就这样定了。"

王大爷笑得合不拢嘴："好好好，那咱们商量一下彩礼的事情..."

"彩礼不用多，意思意思就行。"刘桂花摆摆手，这个回答让王建华惊喜，但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紧张起来，"不过有个条件。"

"什么条件？"王建华紧张地问。

"结婚后，你不能管我太多。"刘桂花的语气很认真，"我有我的事情要做，不希望被人打扰。"

王建华不明白她说的"事情"是什么，但还是连连点头："好，好，我不管你。"

"还有，我不做那些女人该做的事情，比如每天给你洗衣做饭什么的。我们各自照顾各自，互不干涉。"

这个条件有些奇怪，但王建华还是同意了。反正他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，也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。

整个见面过程不到半个小时，婚事就这样敲定了。从头到尾，刘桂花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，没有一点小女儿家的羞涩，更像是在谈一桩生意。

回家路上，王大爷兴奋地拍着王建华的肩膀："小子，你运气不错啊。刘桂花这姑娘虽然厉害点，但绝对是个过日子的人。而且你看到了，她要求的彩礼不多，条件也不苛刻。"

王建华点点头，心里却忐忑不安。刘桂花为什么会同意嫁给他？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定了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要结婚的样子？

03

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家村。王建华要娶刘桂花的事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，比过年还热闹。

"你们听说了吗？建华要娶刘桂花！"

"真的假的？那个悍妇？"

"千真万确，王大爷亲自做的媒。"

"我的天，建华那孩子老实巴交的，桂花那脾气，这不是羊入虎口吗？"

村头的老槐树下，几个大娘围成一圈，激烈地讨论着这桩让人意外的婚事。

张大娘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，消息最灵通。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："我听说啊，刘桂花的要求很奇怪。"

"怎么奇怪了？"

"彩礼不要多，但是有别的条件。说什么结婚后不能管她太多，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"

"什么事情？"

"这谁知道？"张大娘四处看看，确保没有外人，才继续说，"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别的事情。"

众人立刻竖起耳朵。

"我家那口子说，刘桂花这些年一直在做什么神秘的事情。经常半夜往村外走，天亮才回来。"

"半夜出门？去干什么？"

"不知道，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儿。正经人家的姑娘，谁会半夜三更往外跑？"

"会不会是...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？"有人小心翼翼地猜测。

"嘘，小声点。"张大娘环顾四周，"还有呢，她家里经常有陌生人来，都是晚上来的，白天就看不到了。"

"陌生人？什么样的陌生人？"

"男的女的都有，穿得很普通，但看起来不像咱们这儿的人。"

这些传言越传越离谱。有人说刘桂花是给人看病的神婆，晚上出门是去给人驱邪治病。有人说她会法术，能预知祸福，那些陌生人都是来求她指点迷津的。还有人说她在偷偷做什么违法的买卖，那些人都是她的同伙。

最夸张的传言是说刘桂花有特异功能，能和鬼神沟通，那些陌生人其实都是鬼魂。

王建华听到这些传言，心里更加不安。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。虽然传言可能大部分都是假的，但刘桂花确实很神秘，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
更让他困惑的是刘桂花的态度。订婚后，她偶尔会来他家，但每次都是为了商量结婚的具体事宜，从不闲聊。

"桂花，咱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合适？"有一次王建华鼓起勇气问。

"腊月二十八。"刘桂花头也不抬地说，正在查看王建华给她开的单子，上面写着需要准备的东西。

"这么快？现在才三月份..."

"有什么问题吗？"刘桂花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"没有，没有问题。"王建华赶紧摇头。

"婚礼简单办一下就行，不要太张扬。"

"需要我准备什么吗？"

"该准备的我会告诉你，你不用操心。"

整个对话冷冰冰的，让王建华感觉像在和一个陌生的生意伙伴谈合作。他想了解她，想知道她平时都做什么，但每次开口询问，都会被她用简单的"没什么"或者"不关你的事"打发掉。

最让王建华印象深刻的是刘桂花的眼神。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，仿佛能看透人心。有时候王建华觉得，她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才嫁给自己，而是因为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。

但是什么原因呢？王建华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。

村里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停过。每次王建华出门，都能感受到村民们异样的目光。

"建华，你可想好了？"王二嫂有一次忍不住劝他，"刘桂花那个人，太神秘了。而且脾气那么大，万一以后..."

"嫂子，没事的。"王建华强装镇定，"她对我挺好的。"

"好？"王二嫂瞪大眼睛，"我怎么看不出来？每次她来你家，连个笑脸都没有，比去上坟还严肃。"

王建华无言以对，因为王二嫂说得对。刘桂花确实从来没有对他笑过，每次见面都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
04

随着婚期临近，关于刘桂花的传言不但没有平息，反而愈演愈烈。而几件事情的发生，让她的"凶名"彻底坐实了。

三月底的一个晚上，村里的刘二牛从镇上喝酒回来。刘二牛是个有名的混蛋，平时游手好闲，仗着自己力气大经常欺负人。

那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的，路过刘桂花家门口时，想起平时她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冷脸，酒劲一上来就想找茬。

"刘桂花！给老子滚出来！"刘二牛在院子里大喊大叫，声音大得半个村子都听得见，"装什么清高？不就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吗？"

院子里的几只母鸡被吓得扑腾着翅膀乱飞，刘二牛越闹越起劲："听说你要嫁给那个穷鬼王建华？哈哈哈，真是绝配啊！"

房门吱呀一声开了，刘桂花从屋里走了出来。她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衣服，头发随意地扎着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"滚。"她只说了一个字，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"呦，还挺横啊。"刘二牛摇摇晃晃地走过去，"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有多厉害。听说你能打？来，让老子试试。"

说着，他伸手想去抓刘桂花的胳膊。

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躲在窗户后面偷看的几个邻居都惊呆了。

刘二牛惨叫一声，整个人像被弹弓弹出去一样飞了出去，重重摔在院子外的土路上。他足足有一百六七十斤，但在刘桂花面前就像个稻草人一样轻。

刘桂花站在门口，连衣服都没乱，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。

"下次再敢来闹事，打断你的腿。"她的声音依然平静，但听在所有人耳中都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。

刘二牛爬起来，捂着摔疼的腰，连滚带爬地跑了。一边跑一边喊："妖怪！妖怪！这女人是妖怪！"

这件事第二天就传遍了全村，而且越传越夸张。

"你们知道吗？昨天晚上刘桂花把刘二牛打飞了！"

"打飞了？真的假的？"

"千真万确！我亲眼看到的。刘二牛那么大个子，被她一下子就弄飞了，摔在街上起都起不来。"

"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？力气怎么这么大？"

"我看啊，肯定会功夫。说不定是什么武林高手的女儿。"

王建华听到这些传言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一方面他为刘桂花的本事感到骄傲，觉得娶了这样厉害的媳妇有面子。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这样的女人。

更让他不安的是刘桂花的强势。她总是早出晚归，问她去哪里，她只说"有事"，从不详细解释。王建华也不敢多问，怕惹她不高兴。

四月份的时候，镇上的集市又发生了一件事，让刘桂花的"凶名"更加响亮。

那天正好是集市日，刘桂花去镇上买东西。在一个卖菜的摊位前，她要买两斤豆角。

摊主是个外地人，看她是个单身女子，想占便宜。豆角一斤一块二，两斤应该是两块四，但他收了三块钱，只找给她四毛钱。

"钱不对。"刘桂花平静地说。

"什么不对？两斤豆角三块钱，我找你四毛，怎么不对？"摊主梗着脖子不承认。

"豆角一斤一块二，两斤两块四。"刘桂花的声音依然平静。

"谁说一斤一块二了？我这儿一斤一块三。"摊主开始耍赖。

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了，纷纷为刘桂花作证："就是一块二，我们刚才都听见了。"

"你们听错了。"摊主死不承认。

刘桂花没有再和他废话，直接把他的菜摊掀了。满摊子的青菜、萝卜、豆角滚了一地，摊主的秤也摔在地上。

"你疯了！"摊主气得要命，挥着拳头冲过来。

结果还是一样，不出三秒钟，摊主就躺在地上哼哼唧唧。

"以后做生意老实点。"刘桂花丢下这句话，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豆角，转身就走。

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议论声：

"这女人太厉害了！"

"一般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。"

"王建华娶了她，以后有好日子过了。"

"我看啊，建华是请了个祖宗回去。"

王建华后来听说了这件事，心情更加复杂。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婚后生活会是什么样子。刘桂花这么强势，自己在家里还能说得上话吗？

但是让他更困惑的是，每次见面时，刘桂花对他的态度并不强势，反而显得很客气，甚至有些疏远。她从不对他发脾气，也不对他颐指气使，就是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淡。

王建华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别人那么凶，对自己却这么客气。

05

五月份，又发生了一件让全村都震动的事情。

村里有个叫李狗剩的混混，二十八岁了还没成家，平时游手好闲，专门欺负老实人。他听说王建华要娶刘桂花，心里很不服气。

"凭什么那个穷鬼能娶到刘桂花？"李狗剩在小卖部里喝着啤酒，不服气地说，"我就不信她真有那么厉害。"

"狗剩，你可别找事。"小卖部老板劝他，"刘桂花可不是好惹的。"

"切，一个女人而已。"李狗剩不以为然，"我倒要试试她到底有多厉害。"

那天下午，李狗剩喝了点酒壮胆，叫上两个狐朋狗友一起来到刘桂花家门口。

"刘桂花！听说你很厉害啊？"李狗剩吊儿郎当地喊道，"今天哥几个来讨教讨教。"

刘桂花从屋里走出来，冷眼看着三个人："想干什么？"

"没想干什么，就是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女侠到底有多厉害。"李狗剩色眯眯地笑，"听说你要嫁给王建华？那小子有我帅吗？有我有钱吗？"

"滚。"刘桂花的声音很平静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"哟，脾气还挺大。"李狗剩向前一步，另外两个狐朋狗友也跟了上来，"不给面子是吧？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。"

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听到消息赶来围观的村民都目瞪口呆。

三个大男人，加起来有四五百斤重，不到一分钟就全部躺在地上呻吟。李狗剩的鼻子被打出了血，嘴角也破了，另外两个一个捂着肚子，一个抱着胳膊。

刘桂花站在院子里，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，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
"下次再来找事，就不是这么简单了。"她的声音依然平静，但听在众人耳中却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刀。

李狗剩三人连滚带爬地跑了，从此再也不敢在刘桂花面前提她的名字。

这件事之后，刘桂花的"凶名"彻底传开了。不光是王家村，连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。

村里的男人们见到她都会主动避让，女人们更是敬而远之。连小孩子们玩耍时，如果有人不听话，家长就会说："再不听话就让刘桂花来收拾你。"

"这哪里是什么女人，简直就是个母老虎。"

"王建华这回是摊上事了，娶了这么个厉害的媳妇。"

"我看啊，建华以后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喘。"

"说不定还得跪搓衣板呢。"

这些议论传到王建华耳朵里，让他心里更加忐忑。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了正确的选择。娶这样一个女人回家，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？

但是奇怪的是，每次刘桂花来找他，态度依然是那么冷淡客气，从来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强势或者凶恶。她就像对待一个不太熟悉的邻居一样对待他，礼貌但疏远。

"桂花，村里人都说你很厉害。"有一次王建华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。

"是吗？"刘桂花淡淡地回应，既没有解释，也没有否认，继续低头整理着手里的单子。

"你...你为什么要嫁给我？"王建华终于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问。

刘桂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，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说："因为你是个好人。"

这个回答让王建华更加困惑。因为是好人就嫁给他？这个理由听起来太简单了，简单得让人不敢相信。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，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，好像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。

王建华想继续问，但刘桂花已经站起身："时间不早了，我该回去了。"

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王建华心里满是疑问。刘桂花到底隐瞒着什么？她为什么要嫁给自己？她每天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？

06

腊月二十八，这个在农历中寓意着"发"的好日子，王建华和刘桂花的婚礼如期举行。

虽然刘桂花要求简单办理，但王建华还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。他借钱买了新衣服，请了村里的厨师，准备了十桌酒席。房间里贴上了大红的喜字，拉起了彩带，连那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都用红布包了起来。

早上六点，王建华就起床开始准备。他穿上了特意买的新西装，虽然是最便宜的那种，但在他身上看起来也很精神。头发用发胶抹得油光锃亮，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。

"建华，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，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？"王大爷笑着调侃他。

"大爷，我...我有点害怕。"王建华老实地承认。

"害怕什么？今天你是新郎官，怕什么？"

"我怕...我怕镇不住她。"

王大爷拍拍他的肩膀："放心吧，刘桂花虽然厉害，但她既然选择了你，就说明她看得上你。好好过日子，没问题的。"

上午十点，迎亲的队伍出发了。按照当地的习俗，新郎要亲自去接新娘。王建华坐在借来的拖拉机上，后面跟着几个村民，敲锣打鼓地向刘桂花家走去。

到了刘桂花家，她已经穿戴整齐等在院子里。红色的嫁衣是她自己做的，虽然款式简单，但很合身。头上盖着红盖头，看不清表情，但从她的举止中可以感觉到，她依然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。

"新娘子，该上车了。"王大爷高声说道。

刘桂花点点头，在几个妇女的搀扶下上了拖拉机。整个过程中，她一句话都没说，就像一个合格的演员在完成自己的角色。

回到王建华家，婚礼正式开始。虽然简单，但该有的仪式一个不少。

"新郎新娘入场！"

锣鼓喧天，鞭炮齐鸣。王建华和刘桂花手牵手走进了院子。参加婚礼的村民们都好奇地看着这对新人，尤其是刘桂花，大家都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悍妇今天会是什么样子。

"一拜天地！"

两人面向院门，深深鞠躬。

"二拜高堂！"

虽然王建华的父母已经去世，但按照习俗，他们向放在桌子上的父母遗像鞠躬。

"夫妻对拜！"

王建华和刘桂花面对面站着，同时鞠躬。透过红盖头，王建华隐约能看到刘桂花的脸，但表情不清楚。

"送入洞房！"

在众人的欢呼声中，新人被送进了房间。

整个过程中，刘桂花都很配合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，但王建华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。她就像一个专业的演员在演戏，动作标准但缺乏真实的感情。

宴席开始了，虽然菜品简单，但村民们吃得很开心。酒过三巡，气氛越来越热烈。

"建华，你这媳妇可不简单啊。"一个长辈半开玩笑地说，"以后你可要好好疼她。"

"是啊，刘桂花可是咱们村的女强人。"另一个人附和道。

"建华有福了，娶了这么能干的媳妇。"

王建华只是傻笑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他偷偷观察刘桂花，发现她虽然在和别人客气地交谈，但眼神中总是带着一种疏离感，仿佛整个婚礼都与她无关。

但所有人在和刘桂花说话时都格外小心，生怕说错什么话惹她不高兴。连平时最爱开玩笑的张大叔都变得拘谨起来。

"桂花，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建华啊。"

"是的，我会的。"刘桂花客气地回应，但声音听起来很空洞。

夜幕降临，宾客陆续散去。最后一桌客人走后，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。王建华和刘桂花被送进了洞房。

新婚当夜，红烛摇曳。

宾客散尽后，屋子里只剩下王建华和刘桂花。一整天下来，刘桂花始终板着脸，像完成任务一样配合着每个环节。现在面对面坐着，王建华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
"建华..."刘桂花突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
王建华抬起头，惊讶地发现她眼中竟然闪烁着泪光，那张一贯强硬的脸上露出了从未见过的脆弱。

她缓缓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唇角微微颤抖。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声音。

"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。"刘桂花的声音带着颤抖，"其实我..."

她停顿了几秒，然后轻声说出了一句话。

王建华瞬间愣住了，眼睛瞪得滚圆，嘴巴微张，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...

07

"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悍妇，我只是装的，为了保护一个人。"

刘桂花的声音轻得像羽毛，但这句话在王建华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。他瞪大眼睛，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

装的？那个让全村人都畏惧三分的悍妇刘桂花，竟然说自己是装的？

"你...你说什么？"王建华结结巴巴地问，声音都在颤抖。

刘桂花缓缓摘下红盖头，露出了一张满含泪水的脸。在烛光的映照下，她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漠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脆弱和无助。

"建华，对不起，我骗了所有人，也骗了你。"刘桂花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，"我从来不是什么悍妇，我只是...只是想保护我婆婆。"

王建华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完全颠倒了。婆婆？他从来没听说过刘桂花有婆婆。村里人都说她是个没有家人的孤女。

"婆婆？什么婆婆？"王建华困惑地问。

刘桂花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："我的养母，她在三年前中风瘫痪了，一直卧病在床。我必须照顾她，但是...但是她的亲生儿子媳妇想要独占家产，一直想把我赶走。"

王建华的脑子有些跟不上："可是...可是你为什么要装成悍妇？"

"因为只有这样，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才不敢打我的主意，我才能安心照顾婆婆。"刘桂花擦了擦眼泪，"如果我表现得柔弱，村里那些混蛋早就来欺负我了。我一个女人，怎么保护得了一个瘫痪的老人？"

这个解释让王建华震惊不已。他想起了刘桂花平时的表现，那些看似凶狠的举动，原来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。

"那...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？"王建华小心翼翼地问。

刘桂花抬起头看着他，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："因为我观察了你很久，你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真正善良的人。你从来不欺负弱者，从来不说别人的坏话，即使自己穷困潦倒也不偷不抢。我知道，只有你才不会嫌弃我有个瘫痪的婆婆。"

王建华听到这话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原来她早就在观察自己，原来她选择自己是有原因的。

"可是你之前对我那么冷淡..."王建华说。

"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。"刘桂花苦笑道，"我习惯了伪装，习惯了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。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这些事情。"

红烛在微风中摇曳，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温暖起来。王建华看着眼前这个真实的刘桂花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"桂花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。"王建华认真地说，"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，照顾婆婆是应该的。"

听到这话，刘桂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："建华，谢谢你...谢谢你..."

王建华伸手轻抚她的脸颊，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："傻瓜，我们是一家人了，说什么谢谢。"

这一刻，两颗心真正贴近了。

08

第二天一早，刘桂花就带着王建华去见她的养母。

走在去往村子另一头的路上，刘桂花详细地向王建华讲述了自己的身世。

"我其实不是王家村的人。"刘桂花边走边说，"十五年前，我还是个八岁的小女孩，父母在一场事故中去世了。是我现在的婆婆收养了我，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大。"

王建华静静地听着，心中对这个女人的敬佩越来越深。

"婆婆待我很好，供我读书，教我做人的道理。她有一儿一女，但都在外地工作，很少回家。三年前婆婆中风后，她的儿子李建国和儿媳妇王凤只回来过一次，看到婆婆的情况后就再也没来过。"

"他们不管自己的母亲？"王建华愤慨地问。

"不但不管，还想把婆婆送到养老院去，好独占家里的房子和积蓄。"刘桂花的声音中带着愤怒，"我当然不同意，婆婆养育了我十几年，现在她生病了，我怎么能不照顾她？"

"所以你就装成悍妇来保护婆婆？"

"是的。李建国夫妻知道我的脾气后，就再也不敢来家里闹了。村里那些想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人也都被我吓退了。"

两人说话间，已经到了一个稍显破旧的院子门前。这里比刘桂花平时住的地方要大一些，但明显年久失修。

"这里就是婆婆的家，也是我真正的家。"刘桂花推开院门。

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，虽然房子老旧，但处处透着温馨。几盆花草摆在窗台下，显然被精心照料过。

"婆婆，我带建华来看您了。"刘桂花轻声喊道。

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回应声。王建华跟着刘桂花走进屋，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约六十岁的老妇人。老人的半边身子明显不能动弹，但眼神还很清明。

"婆婆，这是我丈夫王建华。"刘桂花走到床边，轻柔地整理着老人的被子。

"建华...好孩子..."老人努力说话，虽然有些口齿不清，但能听出她的善意。

王建华连忙走上前："婆婆，您好，以后我和桂花一起照顾您。"

老人的眼中闪过感激的光芒，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
在接下来的时间里，王建华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刘桂花。她耐心地给婆婆喂饭，细心地为她擦身，温柔地和她聊天。那个在外人面前冷漠强硬的女人，在这里展现出了无比柔情的一面。

"桂花每天都是这样照顾婆婆的吗？"王建华问。

"三年来，一天都没有间断过。"老人虽然说话困难，但还是努力表达，"桂花...是个好孩子...我对不起她..."

"婆婆，您别这样说。"刘桂花红了眼眶，"是您救了我，给了我家。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。"

看到这温馨的一幕，王建华心中涌起深深的感动。他终于明白了刘桂花为什么要装成悍妇，为什么要保持距离，为什么要选择自己。

这个表面强悍的女人，内心却是如此柔软善良。

09

从婆婆家回来的路上，王建华和刘桂花并肩而行。经过昨晚的坦诚相待，两人之间的距离感消失了很多。

"建华，你真的不介意照顾婆婆吗？"刘桂花有些不安地问，"她的病情很重，需要花费很多精力和金钱。"

"桂花，我们已经是夫妻了。你的婆婆就是我的婆婆，照顾她是我们应尽的责任。"王建华坚定地说，"而且，看到婆婆对你的疼爱，我就知道她是个好人。好人就应该得到好的回报。"

刘桂花停下脚步，深深地看着王建华："建华，我真的没有看错人。"

"那你以后还要继续装悍妇吗？"王建华好奇地问。

刘桂花想了想："在外人面前，我还是要保持强势的形象。毕竟李建国夫妻还没有完全放弃，村里也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。但是在你面前，我想做回真正的自己。"

"那就好。"王建华笑了，"其实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神很温柔，和你的表现不太一样。现在我知道原因了。"

两人说话间，迎面走来了村里的张大娘。看到他们，张大娘立刻露出了八卦的神情。

"建华，桂花，新婚快乐啊！昨天晚上...咳咳..."张大娘意味深长地笑着。

刘桂花的脸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冷漠："张大娘，有事吗？"

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又回来了，让张大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："没...没事，就是打个招呼。"

等张大娘走远后，王建华忍不住笑了："你这变脸的本事真厉害。"

"习惯了。"刘桂花也笑了，这是王建华第一次看到她真心的笑容，美得让人心醉。

回到家后，两人开始商量今后的生活安排。

"建华，我想把婆婆接到我们家来住。"刘桂花说，"这样照顾起来方便一些。"

"好，但是我家的条件..."王建华有些为难。

"没关系，我们可以慢慢改善。"刘桂花握住他的手，"只要我们齐心协力，一定能过上好日子。"

王建华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，心中充满了力量。有了这样的妻子，还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呢？

就在这时，院子外传来了争吵声。

"刘桂花！你给我出来！"

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院外响起，听起来很愤怒。

刘桂花的脸色瞬间变了，她站起身，恢复了往日的冷漠："是李建国来了。"

"李建国？就是你说的那个..."王建华也站了起来。

"就是婆婆的儿子。"刘桂花深吸一口气，"看来他听说我结婚了，坐不住了。"

院门被粗暴地推开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。男人长得有些像婆婆，但脸上写满了刻薄和贪婪。

"刘桂花，你还有脸结婚？"李建国指着刘桂花大声说道，"我告诉你，我妈的房子和钱都是我的，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占着？"

"我照顾婆婆三年，有什么不对？"刘桂花冷冷地回应。

"照顾？你以为你装得很好吗？"李建国的妻子王凤尖声说道，"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？说不定就是为了我婆婆的财产！"

"就是！"李建国附和道，"现在你结婚了，是不是想和你男人一起霸占我家的财产？我告诉你，没门！"

王建华看不下去了，站出来说道："你们怎么能这样说话？桂花照顾婆婆是出于孝心..."

"你是谁？"李建国打断了他，"这里没你说话的份！"

"我是桂花的丈夫。"王建华挺直了腰板。

"哈！"王凤讥笑道，"原来你们是一伙的！我就说嘛，这个狐狸精怎么会突然结婚，原来是想找个帮手！"

刘桂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，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。

"李建国，我再说一遍，我照顾婆婆是因为她养育了我。至于财产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。"

"少装了！"李建国不依不饶，"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，限你三天之内搬出我妈的房子！还有，以后不许你再管我妈的事！"

"不可能。"刘桂花断然拒绝，"婆婆需要人照顾，她的身体状况你们也知道。"

"那不关你的事！"王凤叫嚷道，"我们自己会想办法！"

"什么办法？送养老院吗？"刘桂花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。

李建国和王凤对视了一眼，没有否认。

看到这一幕，王建华彻底明白了刘桂花的处境有多艰难。这对夫妻完全不关心老人的死活，只想着财产。

"你们太过分了！"王建华愤怒地说，"那是你们的亲生母亲！"

"关你什么事？"李建国推了王建华一下，"识相的就滚远点，别多管闲事！"

这一推激怒了刘桂花。她上前一步，挡在王建华面前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

"李建国，你可以对我怎么样，但是不许碰我丈夫。"

"哟，还护上了？"李建国不屑地笑，"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！"

他再次伸手想推刘桂花，但这次刘桂花没有退让。她抓住李建国的手腕，轻轻一拧。

"啊！"李建国惨叫一声，立刻蹲了下去。

"我的手！你疯了！"

"下次再敢对我们动手，就不是这么简单了。"刘桂花松开了手，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王凤看到丈夫吃亏，立刻冲上来想打刘桂花，结果也被轻松制服。

"滚出去，以后不许再来骚扰我们。"刘桂花指着院门说。

李建国捂着手腕，恶狠狠地瞪着刘桂花："你给我等着！这事没完！"

说完，夫妻两人狼狈地离开了。

看着他们的背影，王建华对刘桂花更加敬佩了。这个女人不仅善良，还有着保护家人的勇气和能力。

10

李建国夫妻走后，刘桂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，整个人显得很疲惫。

"桂花，你没事吧？"王建华关切地问。

"没事，只是...有些累了。"刘桂花揉了揉太阳穴，"这三年来，他们隔三差五就来闹一次，我已经习惯了。"

"为什么不报官？"王建华问。

"报什么官？他们是婆婆的亲生儿子，名义上比我更有权利照顾婆婆。而且..."刘桂花苦笑，"你觉得有人会相信我的话吗？在所有人眼里，我就是个凶悍的女人，谁会同情我？"

王建华心中一阵酸涩。刘桂花说得对，在村里人的印象中，她确实是个不好惹的角色。就算她说出真相，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？

"但是现在不一样了。"王建华握住她的手，"你有我了，我们是一家人。"

刘桂花看着他，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："建华，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运，能遇到你这样的人。"

"我也一样。"王建华真诚地说，"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真相，我永远不会知道，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善良坚强的女人。"

两人正说着话，院外又传来了敲门声。这次的声音很轻，不像李建国那样粗鲁。

"谁啊？"刘桂花警惕地问。

"是我，王大爷。"

听到是王大爷的声音，刘桂花松了一口气，起身去开门。

王大爷走进院子，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："刚才李建国那家伙来找麻烦了吧？我在路上遇到他们，看起来气势汹汹的。"

"是的，但是已经被我打发走了。"刘桂花淡淡地说。

"桂花啊，你要小心点。"王大爷语重心长地说，"李建国这个人我了解，睚眦必报。他今天吃了亏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"

"我知道。"刘桂花点点头。

王大爷看了看王建华，又看了看刘桂花，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"大爷，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。"王建华说。

"建华啊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，但是..."王大爷犹豫了一下，"桂花的情况比较复杂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"

"什么意思？"王建华有些不解。

王大爷叹了口气："村里人都知道刘桂花厉害，但不知道她为什么厉害。其实啊，她是为了保护一个瘫痪的老人。这些年她受了不少委屈，但从来不跟别人说。"

王建华惊讶地看着王大爷："您知道？"

"我年纪大了，见的事情多。"王大爷摆摆手，"桂花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，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。"

刘桂花有些意外："大爷，您..."

"傻孩子，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我？"王大爷慈祥地笑了，"我之所以把你介绍给建华，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为人。你们都是好孩子，应该在一起。"

听到这话，刘桂花的眼圈红了。这么多年来，第一次有人理解她，支持她。

"大爷，谢谢您。"刘桂花哽咽地说。

"不用谢，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。"王大爷站起身，"不过我要提醒你们，李建国不是善茬，你们要多加小心。"

送走王大爷后，王建华和刘桂花坐在院子里，看着夕阳西下。

"建华，我想把婆婆接过来住几天。"刘桂花说，"李建国今天来闹了一场，我担心他会去骚扰婆婆。"

"好，我们现在就去接婆婆。"王建华立刻同意。

两人来到婆婆家，发现老人正在床上哭泣。看到他们进来，老人艰难地伸出手。

"桂花...建国来了...他说...他说要把我送走..."老人断断续续地说着。

"婆婆，别怕，我们接您回家。"刘桂花安慰道。

"我不想走...我要在这里...等你爸爸..."老人紧紧抓住刘桂花的手。

原来，老人的丈夫已经去世十年了，但她一直舍不得离开这个承载着回忆的家。

"婆婆，我们只是暂时搬家，等过段时间再回来。"刘桂花耐心地劝说。

最终，在两人的安抚下，老人同意暂时搬到他们家住。

王建华背着老人，刘桂花拿着老人的日用品，三人慢慢往家走。路上遇到村民，都对这一幕感到好奇，但没人敢多问。

回到家后，刘桂花把老人安顿在最好的房间里，又忙着给她准备晚饭。王建华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，心中满是感动。

这个表面强悍的女人，内心却是如此温柔。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最重要的人，即使背负着"悍妇"的恶名也在所不惜。

晚上，三人坐在一起吃饭。虽然条件简陋，但气氛很温馨。老人看着这对小夫妻，眼中满是欣慰。

"建华，你要好好待桂花。"老人颤抖着说，"她是个好孩子...为了我受了太多委屈..."

"婆婆，您放心，我会好好照顾桂花的。"王建华郑重地承诺。

这一刻，三个人的心紧紧连在了一起，就像真正的一家人。

11

第二天一早，王建华照常去砖厂上班。临走前，他反复嘱咐刘桂花要小心，担心李建国会再来找麻烦。

"放心吧，我会保护好婆婆的。"刘桂花在门口送他，这种温馨的夫妻生活让两人都感到幸福。

王建华刚到砖厂，就被工友们围住了。

"建华，听说你娶了刘桂花？"

"真的假的？那个悍妇？"

"她没把你怎么样吧？"

面对工友们的好奇和担心，王建华只是笑了笑："她很好，是个好女人。"

"好女人？"工友老李瞪大眼睛，"建华，你没被吓傻吧？刘桂花可是出了名的凶啊。"

"你们不了解她。"王建华认真地说，"桂花其实很温柔，很善良。"

工友们面面相觑，都觉得王建华可能真的被吓糊涂了。

中午休息时，王建华正在食堂吃饭，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回头一看，是村里的刘二牛。

"建华兄弟，听说你娶了刘桂花？"刘二牛神秘兮兮地说。

"是的。"王建华点点头。

"兄弟，我劝你小心点。"刘二牛压低声音，"那个女人不简单。我听说她家里经常有陌生人来往，说不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"

"你胡说什么？"王建华有些生气。

"我可没胡说。"刘二牛摆摆手，"你想想，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？说不定真的会什么邪门的东西。"

"够了！"王建华站起身，"桂花是我妻子，不许你这样说她！"

刘二牛被王建华的反应吓了一跳，没想到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人会这么护短。

"好好好，我不说就是了。"刘二牛讪讪地走开了。

下午下班后，王建华急匆匆往家赶。刚走到村口，就看到几个村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。

"听说了吗？刘桂花家今天来了不少人。"

"什么人？"

"不知道，都不是咱们村的。有男有女，看起来挺正经的。"

"会不会是她的亲戚？"

"谁知道呢，反正挺神秘的。"

听到这些议论，王建华心中一紧。赶紧加快脚步往家走。

刚到家门口，就看到院子里确实有几个陌生人。他们正在和刘桂花说话，神情很严肃。

"桂花，我回来了。"王建华走进院子。

刘桂花转过身，脸上露出了笑容："建华，你回来得正好。来，我给你介绍一下。"

她指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："这位是王叔叔，婆婆以前的老邻居。"

然后又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："这位是张医生，专门给婆婆看病的。"

王建华恍然大悟，原来是婆婆的朋友和医生来了。他连忙打招呼："叔叔好，张医生好。"

王叔叔握着王建华的手，激动地说："小伙子，谢谢你娶了桂花。这孩子这些年不容易啊。"

"应该的，应该的。"王建华有些不好意思。

张医生检查完婆婆的身体状况后，对刘桂花说："老人的情况还算稳定，但是需要定期做康复训练。这些药你要按时给她吃。"

"好的，张医生，谢谢您。"刘桂花接过药品。

等客人走了以后，王建华才明白过来。原来刘桂花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联系婆婆的老朋友和医生，为了给婆婆更好的照顾。而村民们看到的那些"陌生人"，其实都是来帮忙的好心人。

"桂花，你为婆婆做了这么多..."王建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
"这些都是应该的。"刘桂花温柔地说，"婆婆养育了我，我就要好好报答她。"

晚上，三人又一起吃饭。婆婆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，还能和他们聊一些家常。

"建华，你知道吗？"婆婆努力地说着，"桂花这孩子，为了给我治病，把自己攒的钱都花光了。她本来可以去城里工作的，但是为了照顾我..."

"婆婆，别说了。"刘桂花有些不好意思。

"不行，我必须说。"婆婆坚持道，"建华要知道，他娶了一个多好的媳妇。"

听着婆婆的话，王建华心中涌起阵阵暖流。他握住刘桂花的手，深情地说："我知道，我娶了世界上最好的女人。"

这一刻，刘桂花幸福得想要哭泣。多少年了，终于有人理解她、支持她、爱护她。

夜深了，婆婆睡下后，王建华和刘桂花在院子里聊天。

"建华，你不后悔娶我吗？"刘桂花问。

"为什么要后悔？"王建华反问。

"因为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。照顾婆婆需要花费很多精力和金钱，李建国还会继续找麻烦..."

"桂花。"王建华打断了她的话，"这些都不是麻烦，这些是责任，是我们的责任。既然我们是夫妻，就要一起承担。"

"可是..."

"没有可是。"王建华认真地看着她，"我爱的是真实的你，包括你的善良、你的坚强、还有你对婆婆的孝心。这些都是我最珍贵的财富。"

听到这番话，刘桂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扑到王建华怀里痛哭起来。这么多年的委屈、孤独、恐惧，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。

"建华...谢谢你...谢谢你接受这样的我..."

"傻瓜，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。"王建华轻抚着她的后背，"谢谢你选择了我，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，一个有责任心的丈夫。"

月光洒在小院里，照着这对相拥的夫妻。从这一刻起，他们真正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