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梦见被追杀,次早杀猪取心,丈夫绑住她却害了她

发布时间:2025-05-26 14:32  浏览量:9

"血啊!

到处都是血!

王二媳妇的尖叫刺破了晨雾。

村东头老柳树下,李铁匠家的婆娘直挺挺躺着,胸口插着把杀猪刀,心口窝子空荡荡的。

那场景,活像腊月里宰年猪开了膛,白花花的脏器流了一地。

要说这李铁匠的浑家张氏,三天前就有些不对劲。

那晚她半夜惊醒,浑身汗透得像从水里捞出来。

月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纸,照见她煞白的脸。

当家的!

她死死攥着李铁匠胳膊,"我梦见被头黑毛猪撵着咬,那畜生眼睛通红,獠牙足有二尺长!

李铁匠困得眼皮打架,胡乱拍着她后背:"定是白日里帮刘屠夫烧火看杀猪吓着了。

明儿我去庙里求道符,镇镇邪祟。

第二天晌午,村头老槐树底下聚着纳鞋底的婆姨们。

张氏端着粗瓷碗蹲在青石板上,碗里的高粱粥泛着暗红。

你们可知刘寡妇家昨儿杀猪,那猪血溅得三丈高?

她神神秘秘压低嗓门,"我瞅着那血点子落地就成黑疙瘩,邪性得很!

隔壁赵婶子啐口唾沫:"该是撞上脏东西了。

村西头王瞎子算命灵验,咋不去求卦?

这话头一开,女人们叽叽喳喳传起瞎眼张半仙的轶事,早把张氏的梦抛在脑后。

当夜李铁匠真从城隍庙求来道黄符,用红绸子裹了塞在枕芯里。

谁料张氏后半夜又发起癔症,这次更骇人,竟拿剪子对着铜镜比划,嘴里念叨:"它要掏我的心,它要掏我的心……"

天不亮李铁匠就揣着两个鸡蛋去敲王瞎子家的门。

竹帘子后头飘出半仙沙哑的嗓子:"铁匠啊,你媳妇这劫数……"他枯枝似的手指掐算半晌,"得用至阳之物镇魂。

明晨宰猪取心,用红绸裹了压在她枕下。

李铁匠急得直搓手:"可咱家就养着头老母猪……"

"要黑毛公猪心!

半仙突然提高嗓门,"记住,猪血要淋在门槛上,方能阻断阴煞。

第二天四更天,刘屠夫扛着磨得锃亮的杀猪刀进了李家。

那黑毛猪困在木栅栏里,喉咙发出咕噜怪响。

张氏被麻绳捆在堂屋柱子上,嘴里塞着破布。

李铁匠别过头不忍看,却听见媳妇在绳子里扭得像条上岸的鲶鱼。

"这法子真管用?

刘屠夫抹了把油汗,"前日王寡妇家杀猪,那猪血泼在灶台上,当晚她男人就摔断了腿……"

"闭嘴!

李铁匠突然暴喝,"刀子准些!

刀锋刺进猪膛的刹那,张氏突然发出非人般的嘶吼。

她竟挣断了拇指粗的麻绳,赤脚冲向滚烫的猪血。

李铁匠扑过去时,正见她伸手去抓血泊里跳动的猪心。

"不能碰!

他嘶吼着拽回媳妇,却见她脖颈浮起青黑掌印——正是梦里那头黑毛猪的蹄痕!

张氏喉咙里发出咯咯怪笑:"你绑得住我的肉身,绑得住我的魂吗?

她突然转头盯着吓得跌坐在地的刘屠夫:"三年前你埋的婴尸,昨夜来寻仇了……"

原来张氏前世是守山灵狐,因偷食供果欠下因果。

那黑毛猪实是婴灵所化,王瞎子早算出因果,却故意引李铁匠入局。

当张氏碰触猪心的刹那,前世记忆如潮水涌入:三十年前,刘屠夫掩埋死婴时,那婴儿胸前就有道红胎记,与她梦中黑猪的眼睛一模一样。

"都是命数啊!

王瞎子拄着竹竿站在血泊里,从怀中掏出道黄符贴在张氏额前。

符纸无火自燃,青烟中映出前世今生。

李铁匠这时才看清,媳妇心口那血窟窿里,竟涌出朵朵白狐毛。

后来村人说,那夜听见老柳树上有婴孩啼哭,第二天树下多出座新坟,碑文刻着"李张氏之位"。

而刘屠夫家再不敢杀猪,说半夜总听见磨刀声,窗纸上老印着个狐狸爪子印。

如今村头说书人添了新段子,总拿红绸子、黑毛猪编派鬼话。

只有王瞎子知道,每月初一十五,那坟头就会系条红绸带,在风中飘得像个未说完的故事。

"刘屠夫又犯魔怔了!

这日晌午,村西头小卖部前头聚着七八个嚼舌头的。

说话的是剃头匠老周,他嘴里叼着半截烟卷,烟灰簌簌往下掉。

昨儿后半夜,我起夜听见他家剁骨头的动静,咚咚咚像打更鼓。

透过窗缝一瞅,嗬!

那厮举着杀猪刀在案板前比划,刀刃映着月光,亮得瘆人!

其实这会子村东头老槐树正开花,甜丝丝的香气混着灶台飘出的炊烟。

谁家媳妇在井台边洗衣裳,棒槌声惊起竹林里打盹的麻雀。

王瞎子坐在祠堂门槛上晒日头,怀里猫儿呼噜得正欢,谁承想暗处涌动着多少陈年烂账。

"都是那死婴闹的!

赵婶子神秘兮兮压低嗓门,"三年前刘屠夫从城隍庙后头捡了个死婴,用破席子卷着埋到乱葬岗。

你们猜怎么着?

那婴孩胸前有块红胎记,活像被人掏了心留下的窟窿眼!

那年腊月二十三,刘屠夫挑着空担往家赶。

经过城隍庙后巷时,听见婴儿猫儿似的啼哭。

雪地里躺着个青紫婴孩,脐带还连着衣胞,胸口朱砂胎记红得}人。

刘屠夫揣着酒葫芦的手直抖,酒葫芦里装的是烧刀子,早喝得七八分醉。

"造孽哟!

他嘟囔着解下腰带,"大冷天的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……"话没说完,腰带突然缠住婴孩脖子。

等回过神来,那孩子已经没了气。

刘屠夫把尸体埋在乱葬岗老槐树下,盖了层薄雪当被褥。

那夜他梦见个红襁褓飘来飘去,襁褓里传出猫抓似的哭声。

如今这槐树成了精似的,树根拱起坟包状的土丘。

有人说半夜经过能听见婴儿笑,可谁也不敢去刨根问底——自打张氏死后,村里邪性事就多起来。

且说这日村东头办喜事,二狗子娶媳妇。

唢呐班子从晌午吹到日头偏西,酒席上炖的猪肉飘着彩绸子。

刘屠夫被请来掌勺,可他切肉的手总发抖,刀刃差点削掉手指头。

"老刘今儿咋跟中了邪似的?

支客先生打着酒嗝调侃,"莫不是昨晚又跟那死婴较劲?

刘屠夫手一抖,案板上的猪心骨碌碌滚到灶灰里。

那猪心缺了道口子,暗红的血渍在灰堆里画出诡异符号,活像婴儿咧开的嘴。

围观人群突然安静下来,连唢呐声都走了调。

"当年那婴孩,是被人活活掏了心。

王瞎子不知何时杵在灶房门口,竹竿敲着青砖地咚咚响,"刘屠夫啊,你欠的债,该还了。

原来那死婴是张氏前世的亲骨肉。

三十年前张氏还是守山灵狐,与樵夫相恋生下婴孩。

王瞎子那时是个云游道士,算出这婴孩命犯天煞,需送入轮回转世。

可灵狐不舍,偷偷将孩子藏在山洞。

哪知被猎人发现,一箭射穿婴孩心窝。

"所以你当年故意引李铁匠杀妻?

刘屠夫攥着杀猪刀逼近,"为啥不直接告诉我真相!

王瞎子嘿嘿冷笑:"天道轮回,因果报应。

那婴孩的魂附在猪心,张氏前世欠的债,今生本该还了。

可你刘屠夫造的孽,倒把因果搅成了乱麻。

说话间阴云蔽日,老槐树在风里发出呜咽。

支客先生早吓得尿了裤子,唢呐班子四散奔逃。

刘屠夫举刀要砍,却见王瞎子怀里掏出个黄布包,里头躺着块青玉坠。

"这是那婴孩的贴身物。

半仙将玉坠按在猪心缺口上,"用你的血,了断这段孽缘吧。

刘屠夫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枯叶,刀刃划破掌心。

血珠滴在玉坠上,突然腾起团幽蓝火焰。

火焰中浮现出灵狐跪拜的身影,婴孩的啼哭化作山涧溪流。

张氏坟头的红绸子无风自动,飘起又落下,像完成某种古老仪式。

打那以后,刘屠夫再没碰过杀猪刀。

有人说他半夜常在乱葬岗烧纸钱,火光映着老槐树扭曲的枝桠,像无数双小手在抓挠。

王瞎子照旧坐在祠堂门槛上,猫儿还是呼噜得欢,只是竹竿敲地的节奏,总让人想起剁骨头的闷响。

如今村头说书人添了新段子,说那红绸子能通灵,猪心能续命。

可老辈人都摇头:"哪是什么灵物,分明是冤孽缠成了死结。

只有二狗子家的小子不怕,成日拿着破竹刀比划:"等我长大也要当屠夫,杀最凶的猪,娶最美的娘……"

"轰隆——"

紫霄神雷劈开九重云阙时,王瞎子正蹲在村口土墙上抽旱烟。

烟锅里的火星子映着他浑浊的眼白,忽明忽暗像藏着星象图。

十里八乡的鸡犬突然狂吠,惊得老槐树上的乌鸦扑棱棱乱窜。

那年大旱,河床裂得能塞下锄头。

王瞎子去后山寻水源,谁知跌进个山洞。

洞里没水,倒有具骷髅抱着个青铜匣子,匣子上头刻着北斗七星。

他摸黑打开匣子,里头是块青玉珏,玉里血丝突然活过来,顺着他指尖往心口钻。

"大道无形,天道有常。

有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洞里回荡,"得玉珏者,当守……"

"守个屁!

王瞎子磕了磕烟灰,青铜匣子早被他埋在灶台底下。

自打得了这劳什子,他倒能瞧见些不干净的东西——刘屠夫后颈趴着的黑毛猪魂,赵婶子脚底跟着的稻草人精,还有村东头那口枯井里,总传出铁链子晃荡的响动。

要说这青玉珏,原是昆仑山玉虚宫流出来的宝贝。

三百年前有个叫玄霄子的修士,用这玉珏镇压了九尾妖狐。

谁承想妖狐临死前把元神附在玉里,等着有缘人解开封印。

王瞎子这瞎眼老汉,稀里糊涂成了"有缘人"。

这日夜幕低垂,村头来了个穿月白衫的公子哥。

他摇着把题着"玄"字的折扇,扇骨里嵌着七颗夜明珠。

敢问老丈,"公子哥对着土墙作揖,"近日可曾见过妖气冲天?

王瞎子耳朵动了动,这后生说话带着灵气波动,分明是筑基期的修士。

他磕了磕烟袋:"公子是说村东头那口枯井?

昨儿后半夜,井里飘出个穿红襁褓的婴孩,脑门贴着黄符,哭声响得震天……"

枯井深处,张氏的魂魄正抱着婴孩残魂。

她胸前空洞飘着青烟,那是妖狐元神在作祟。

孩儿莫怕,"她轻声哄着,"娘给你唱童谣。

井壁上突然渗出黑血,汇成个狰狞的猪头模样。

月白衫公子甩出七枚铜钱,井口泛起金光。

妖孽!

还不现形!

铜钱叮叮当当组成北斗阵,井底传来凄厉狐啸。

王瞎子在土墙上听得真切,那啸声里夹着婴孩啼哭,活像当年刘屠夫埋尸那夜。

原来张氏前世不仅是灵狐,更是玄霄子座下弟子。

她偷放妖狐元神入轮回,本是想渡其成道。

哪知妖狐执念太深,借婴孩尸身还魂,搅得阴阳两界不得安宁。

王瞎子得的青玉珏,正是封印妖狐的关键。

"老丈还不出手!

公子哥力竭之际,王瞎子终于掏出青玉珏。

玉里血丝暴起,化作锁链缠住妖狐。

井底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,枯井突然塌陷,露出底下三丈深的血池。

血池里泡着具青铜棺椁,棺盖上刻着九尾狐图腾。

刘屠夫不知啥时候摸过来,举着杀猪刀要劈棺椁。

里头定是害我媳妇的妖孽!

他红着眼吼叫。

王瞎子却拦住他:"你媳妇的魂,还在妖狐手里。

说着念起晦涩咒语,玉珏发出莹莹绿光,照出张氏三魂七魄正在妖狐爪下挣扎。

月白衫公子掏出朱砂笔,在空中画出血符。

血符落地成火,烧得妖狐嗷嗷怪叫。

王瞎子趁机抛出青铜匣子,匣中星图流转,将妖狐元神吸入玉珏。

霎时间天摇地动,枯井化作漩涡,露出通往阴间的黄泉路。

"这玉珏不能再留。

公子哥擦着额头汗珠,"不如随我去玉虚宫……"话未说完,王瞎子突然将玉珏吞进肚里。

老汉我活够本了,"他咧着缺牙嘴笑,"让这妖狐在我肠子里闹腾吧!

打那起,村东头枯井填平了,上头盖着座小庙。

庙里供的不是菩萨,而是王瞎子的泥像,怀里抱着个青铜匣子。

刘屠夫再没碰过杀猪刀,改行当起更夫。

半夜打更经过小庙时,总说听见王瞎子在哼童谣,调子跟张氏当年唱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