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4年学手艺被师傅赶出来,临走师姐塞我张纸条,20天后她成我媳妇
发布时间:2025-06-11 06:58 浏览量:8
一纸情缘
"滚出去!别在我徐木匠这儿丢人现眼了!"师傅的吼声震得小院里的麻雀都惊飞了。
我手里还攥着那把刚刚失手摔断的木刻刀,木屑粘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。
脸颊火辣辣的,不知是被师傅的话刺痛,还是八月的骄阳烤的。
徐师傅院子里的老槐树投下斑驳的影子,院墙根的瓦罐里插着几枝晚荷,却挡不住满院的燥热和尴尬。
那是1984年的夏天,我二十出头,怀揣着学一门手艺的梦想,拜在了县里最有名的徐木匠门下。
徐木匠的手艺在周边三个县城都有口皆碑,他做的嫁妆箱精细得连榫卯都看不出痕迹,连市里的干部都慕名来请他打家具。
能进他的院门当学徒,是多少年轻人挤破头的事,我是托了爹的老同学说情才勉强被收下的。
"你小子啊,干啥啥不行,学啥啥不会,这木匠活不是人人能干的!"师傅用粗糙的手指点着我的胸口,目光如刀。
满院子的徒弟都低着头,有几个偷偷抬眼瞟我,眼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。
他们早看我不顺眼了,一个农村来的毛头小子,凭啥能拜在徐师傅门下?
只有师姐李巧静静站在角落,手里捏着白帕子,眼圈微红。
李巧是师傅的亲侄女,比我大两岁,手巧心细,从小跟着师傅学艺。
常在我笨手笨脚时默默教我,却从不声张,生怕其他师兄弟说她偏心。
我天生手笨,刨木头不是歪了就是厚薄不匀,雕刻时常把图样刻坏。
今天更是倒了大霉,给一个订婚的大户人家刻喜字,结果手一抖,把"喜"字的一撇给划成了一横,活生生成了个"吉"字。
师傅瞧见了,火冒三丈,抓起我的刻刀一摔,刀刃竟断成两截。
"收拾东西,明天别来了!"师傅转身进了屋,留下我站在院子中央,像个被所有人遗弃的稻草人。
"活该!手笨就别学这个,去工地搬砖多好。"大师兄小声嘀咕,声音却刚好能让我听见。
我低着头,不敢看任何人,只觉得三个月的心血白费了。
娘亲盼着我学成手艺,能在县城立足,攒些钱,让妹妹明年继续上学。
如今看来,是要辜负娘亲的期望了。
黄昏时分,我收拾着简陋的行李。
木屋外,知了声声不停,仿佛在讥笑我的不自量力。
突然身后有脚步声,是师姐李巧。
她左右看了看,确定没人,快步走到我面前。
"拿着。"她塞给我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,转身就走,背影有几分慌乱,辫子在背后一甩一甩的。
纸条上只有一行字:"去县工艺厂找李德林,就说是我让你去的。"
字迹工整秀丽,像极了师姐人一样,看着简单,却暗藏心思。
李德林?那不是师姐的父亲吗?据说是从省城调来的工艺美术大師,还在省里拿过奖。
这是什么意思?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回到家,娘看我垂头丧气的样子,就知道出了事。
"咋地了?师傅又骂你了?"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,关切地问。
"比骂更惨,直接赶我走了。"我一屁股坐在小凳上,觉得天都要塌了。
"赶你走?"娘的声音拔高了,"这徐老匠也太不是东西了,当初要不是你爹帮他家办低价木料指标,他能收你当徒弟?这才几个月啊,就赶人?"
"娘,别说了,是我太笨,学不会。"我叹了口气,"手艺活讲究天分,我这双手,可能真的只适合种地。"
"胡说!"娘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"你小时候折的那些纸鹤、纸船,村里哪个孩子比得上?不过是没遇到好老师罢了。"
我默默掏出师姐的纸条,递给娘看。
娘看了半天,眉头舒展开来:"李德林?这不是县工艺厂的老厂长吗?你师姐让你去找他?"
"嗯,可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"我摆弄着那张薄薄的纸条,总觉得里面有更深的含义。
"明天就去!"娘斩钉截铁地说,"这可是难得的机会,李厂长的手艺在全县都是数一数二的。"
晚上躺在床上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,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照在我那双粗糙的手上。
这双手,真的能雕琢出美丽的作品吗?
我不由想起师姐教我握刻刀的情形,她的手指纤细白皙,却有一股子看不见的力量,让刀锋在木头上游走如龙蛇。
"刀要稳,心要静。"她总是这样教我,声音轻柔得像春风。
第二天一早,我背着行囊到了县工艺厂。
厂门口的保安大爷一听我找李厂长,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:"小伙子,找李厂长啥事啊?"
"我是徐木匠的徒弟,李巧让我来找李厂长。"我挺了挺胸膛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底气。
保安大爷眼睛一亮:"哦,你就是小王啊?李姑娘提起过你,进去吧,李厂长在二车间。"
我惊讶于保安竟然知道我,忐忑地走进了工艺厂的大门。
厂区不大,却整洁有序,空气中飘着木屑和漆的味道,竟让我莫名地安心。
二车间是个木工车间,进门就看见几位师傅正埋头雕琢。
"哪位是李德林师傅?"我怯生生地问。
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抬起头,目光如炬:"我是,你找我?"
他身前摆着一块红木,刀锋在上面走过,如有神助,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就要展翅欲飞。
"我叫王建国,是徐木匠的徒弟,您侄女李巧让我来找您。"我掏出纸条,递了过去。
李师傅擦擦手,接过纸条看了看,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"把你的作品拿来看看。"他说。
我从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木匣,这是我跟着徐师傅学了三个月后的作品,粗糙得很。
李师傅看了看我带来的小木匣,眉头一皱:"这就是你的手艺?"
我羞得满脸通红:"不瞒您说,这是我学了三个月才勉强刻出来的。"
出乎意料,李师傅仔细端详后点点头:"笨是笨了点,但你这刀法里有韧劲,沉得住气。"
他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木匣上的纹路:"徐师傅那儿讲究速度,不适合你。"
"我这儿慢工出细活,你要是愿意,就留下。"他的语气平淡,却给了我莫大的鼓舞。
我激动得差点跪下:"愿意!太愿意了!我一定好好学!"
李师傅摆摆手:"先别高兴太早,我这儿不比徐师傅那好混,要吃苦得很。"
他指了指车间角落:"去那边跟着老赵学基本功,一个月后我再看你。"
就这样,我成了李师傅的学徒。
李厂长教我的第一件事,不是如何使刀,而是如何静心。
"木头有灵性,你得先听懂它的语言。"他常这样说。
老赵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师傅,脾气古怪,话少得很,但手艺是一绝。
他给我一块上好的榆木和一把老式刻刀:"先练一百个'回'字,练好了再说别的。"
我心里叫苦,这不是让我从头学起吗?
但想到师姐的期待,还是咬牙坚持下来。
白天在工艺厂跟着老赵学刻字,晚上回家继续练习,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厚,却也越来越有感觉。
一个月后,老赵看着我刻的"回"字,难得地点点头:"行,去找李师傅吧。"
李师傅给了我一块上好的黄杨木:"刻一个你最想刻的东西。"
我想起师姐站在树下的样子,便刻了一个少女倚树的小像。
虽然线条还很生涩,但神韵已经有几分像了。
李师傅看了许久,终于笑了:"不错,有点意思,以后就跟着我学吧。"
从那天起,我正式成了李师傅的关门弟子。
每天早出晚归,跟着他学习各种木工技艺,从简单的榫卯到复杂的浮雕,一步步打牢基础。
工艺厂里的师傅们见我勤奋,也都乐意指点,渐渐地,我的手艺日渐精进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的手艺渐有长进。
偶尔能看到师姐来厂里找她父亲,每次见到我都只是点点头,目光中却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有一次,我正在雕刻一只小鹿,师姐站在远处静静地看,直到我完成最后一笔。
"比在徐叔那儿进步多了。"她轻声说,声音如风中的柳絮。
我不好意思地笑了:"多亏你指路,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在哪个工地搬砖呢。"
"这是你的天分,跟我没关系。"她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。
"对了,这个给你。"我递给她那只刚刻好的小鹿,"算是谢礼。"
她接过小鹿,嘴角微微上扬:"真好看,我很喜欢。"
看着她把小鹿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,我心里比蜜还甜。
那一刻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悄悄地生根发芽。
厂里有个姓张的老师傅,看我跟师姐说话,过来打趣:"小王啊,你跟李姑娘挺聊得来啊?"
我脸一红:"师姐人好,教了我不少东西。"
张师傅挤挤眼睛:"李姑娘可是咱们厂的大才女,追她的小伙子能排到县政府去,你可得加把劲啊!"
我窘得不行:"张师傅,您就别取笑我了,我就一学徒,哪敢高攀。"
"哎呀,心里有数就行。"张师傅拍拍我肩膀,意味深长地笑了。
这话让我心里不安又期待,像是埋下了一粒种子,不知何时会发芽。
时光如梭,转眼到了秋天。
县里要举办工艺品评比,李师傅让我也准备一件作品参展。
"你小子这半年进步不小,该拿出点真本事了。"他说。
我想了很久,决定雕一个《山居图》小几案,上面有山有水有人家,刻出我对故乡的思念。
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,手指被刻刀划出好几道口子,却顾不上疼。
师姐有时会偷偷来看我的进度,带些治伤的药膏,却从不多言。
终于,在比赛前一天,我完成了作品。
李师傅看后,难得地赞了一句:"有灵气。"
评比那天,县里来了不少大人物,还有省里的工艺美术专家。
我的《山居图》小几案放在展厅的角落,却意外地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一位白发专家看了很久,点头称赞:"这小伙子有前途,木质的选择和刀法都很有特点。"
颁奖时,我意外地获得了新人奖,还有一笔不小的奖金。
当我捧着奖状站在台上,看见台下李师傅身旁的师姐,眼中含着泪,却笑得比秋阳还暖。
那一刻,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。
颁奖后,厂里在小饭馆摆了几桌,为我和其他得奖的师傅庆祝。
李師傅喝了点小酒,脸上泛起红晕,拍着我的肩膀道:"不错,没给我李某人丢脸!"
师姐坐在一旁,安静地给大家倒茶,目光时不时在我身上停留。
推杯换盏间,李师傅的话越来越多:"你知道为啥巧儿让你来找我吗?"
我摇摇头,一脸困惑。
"她早看出你骨子里适合做精细活,只是徐师傅那套教不了你。"李师傅笑着说,"那老头子性子急,最看不得慢性子的徒弟。"
"可徐师傅为啥非赶我走?"我疑惑不解,"要赶也该早赶,干嘛等三个月?"
李师傅和其他几位老师傅对视一眼,都笑了。
"哎,这不过是老一辈的考验罢了。"李师傅摇头,"你徐师傅和我是同窗,当年在省艺校一个宿舍住了三年。"
我惊讶地张大了嘴:"啊?那怎么……"
"他主攻快活,我专精细活,各有所长。"李师傅给我添了杯酒,"他女儿和你爹也是发小,两家早有意撮合你俩,只是得先看看你这人行不行。"
我如遭雷击,酒杯差点掉在地上:"您,您说什么?我和谁?"
师姐听到这里,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,起身就要离开。
"哎哎,巧儿,别走啊!"李师傅笑着喊道,"事都说开了,还躲啥?"
我这才明白,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。
难怪师姐总是默默帮我,难怪她塞那张纸条时那般慌乱。
原来,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有这么多人为我铺路搭桥。
酒过三巡,李师傅醉意渐浓,说话更没遮拦了。
"当初你爹托人找徐师傅学艺,本来想的是跟我学,可我这刚从省城调来,手底下的关系户太多,不好安排。"
"徐师傅就说,先让你在他那儿学三个月基本功,再想办法送你过来。"
"没想到那老头子性子上来,真把你赶出来了,巧儿急得呀,偷偷塞纸条,生怕你就此放弃。"
师姐在一旁又羞又恼:"爹!您喝多了!"
李师傅摆摆手:"有啥不能说的?咱们家过日子,就得光明磊落!"
他转向我,语重心长:"小王啊,你这大半年的表现,我看在眼里。"
"不仅手艺见长,为人处世也稳重,是个可托付的好后生。"
"我家巧儿从小没了娘,跟着我学这木工,手是巧了,却也错过了不少姑娘家的乐趣。"
"如今看你俩情投意合,我这当爹的,自然是支持的。"
师姐再也听不下去,红着脸跑出了饭馆。
我呆在原地,一时不知所措。
张师傅拍拍我肩膀:"愣着干啥?追啊!"
我猛地站起来,追出饭馆,看见师姐站在街角的梧桐树下,背影有几分落寞。
"师姐。"我轻声喊道。
她没有回头,肩膀却微微颤抖。
"谢谢你。"我走到她身边,"如果不是你,我可能真的放弃学手艺了。"
"不用谢。"她的声音很轻,"我只是觉得,你的手很适合做细活,跟我爹学更合适。"
"就只是这样?"我鼓起勇气问。
月光下,她的侧脸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。
"还能是什么?"她轻声反问。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,递给她:"这是我给你刻的,本想得奖后再送,现在正好。"
她接过木盒,缓缓打开,里面是一对精致的木梳,梳背上雕着盛开的荷花。
"记得你说过喜欢荷花,干净,不染纤尘。"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"做得不够好,以后会更好的。"
她轻轻抚摸着木梳,眼里泛起了泪光:"真好看,谢谢。"
"师姐,我……"我深吸一口气,"我想,我们能不能,就是,试着……"
"笨蛋。"她突然笑了,泪珠在月光下闪烁,"都这样了,还叫我师姐?"
我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,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。
"巧儿。"我叫着她的名字,觉得这两个字比世上任何声音都好听。
她点点头,红着脸说:"回去吧,他们都等着呢。"
回到饭馆,大家都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,李师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。
"怎么样?谈妥了?"他爽朗地问。
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,巧儿则低着头,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。
"好!"李师傅一拍桌子,"那就这么定了,下个月办事!"
"爹!"巧儿又羞又急,"哪有这么快的?"
"有什么不快的?"李师傅理直气壮,"你俩认识都一年多了,再说了,都是熟人家的孩子,有啥好拖的?"
桌上的师傅们都笑着起哄,气氛热闹非凡。
我看着巧儿绯红的脸颊,心里甜蜜又感激。
二十天后,我和巧儿的婚礼在县礼堂举行。
徐师傅穿着一身簇新的中山装,精神抖擞地前来贺喜。
"小子,没想到吧?"他拍着我的肩膀大笑,"我这是给你俩制造机会呢!"
原来当初那一切都是安排好的,为的就是成全我和巧儿。
婚礼简单而温馨,来的都是熟人,徐师傅和李师傅喝得高兴,直说当年他们俩要是有个女儿,非要结儿女亲家不可。
婚后,我和巧儿用积蓄在县城租了间小铺面,开了家木工作坊。
我专攻细活,她负责描绘图样和上漆,配合默契。
作坊的牌匾是李师傅亲手刻的,写着"巧匠坊"三个大字,寓意巧手匠心。
如今,我和巧儿的小木作坊已小有名气,不仅县里人来订货,连省里的收藏家都时常光顾。
每当我俩并肩工作时,常想起那个夏日黄昏,她塞给我的那张小纸条——那是我此生收到的最珍贵的一纸情缘。
那张纸条,我至今收在一个小木匣里,每每翻看,都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
人生的道路,有时看似坎坷,实则暗藏玄机。
若不是当初徐师傅的一声怒喝,我又怎会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道路?
若不是巧儿的一纸情缘,我又怎会遇见此生挚爱?
木匠的手艺,讲究的是一分耐心,九分匠心。
而人生亦如此,需要耐得住寂寞,守得住初心。
如今,每当徒弟们问我成功的秘诀,我总是笑着说:"手要巧,心要静,一切随缘。"
因为我深知,人生最美的际遇,往往藏在看似不幸的转折里,就像那一张薄薄的纸条,轻飘飘的,却承载了一生的情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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