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散文诗》读本 || 川梅:在九岭山里,心中有路,往任何方向,都通天下

发布时间:2025-07-11 14:30  浏览量:1

生活的一方净土心灵的一泓清泉

预热纪念活动

图:李健

栏目介绍

读本:

1.每期重磅集中推介一位散文诗人作品;配生活照片与简介;

2.不定期推出优秀散文诗人自选集;

3.以各省份、各地区或诗群(流派)为单位,不定期推出“散文诗版图”专辑,每次集中推发3至5人,要求原创首发,旨在发现、关注、推出新的、优秀的、年轻的诗人,成熟的实力诗人注重个人突破,或代表诗人一个阶段的最高水准;

4.以上文本均配生活照片与简介;个人散文诗集还需附创作手记;容量为32个页码,8000字以内。

投稿邮箱:swsk20135@163.com在九岭山里

◎川梅

目录

天下

真相

徘徊

喊山

鸟语

充满意义

很多弯

沧桑

牛眼

底蕴

轮回

花样

捷径

时间

意境

风多

不语

幻觉

蜻蜓飞得很低

境界

突破

边界

淡泊

羊群

文化现象

深秋

后记:把一座山脉写好

天下

在村子和农业之间,娘和父亲的路不多,走了一生,也还在故里。小小的天地,连捷径也找不到。

村子和村子是相通的,连接村子的路径多么蜿蜒,也有目的。在九岭山里,娘和父亲懂得让路,从不跟路过不去。

村子老打农业的主意,把田亩上的路弄得胆怯。娘和父亲有小聪明,路走不下去了,就在合适的地段转身,走回头路。

很多的光景里,路不通了。娘和父亲就把路放到心里,转一个弯,又是新的方圆。在九岭山里,心中有路,往任何方向,都通天下。

图片来源:即梦ai

真相

冬天过去了,娘把坡地收拾出来。种瓜种豆后,又种上几个草包,给它们穿衣戴帽。在这方圆之内做人,主持局面。

娘给它们配上乳名。早上,在村口喊几声。黄昏了,又在村口喊几声。娘的声音吉祥,仿佛这片小小的天下,人丁兴旺。

野物们偷窥着稻草人的守土有责,看它们一本正经摇动竹竿,就不敢异动。在九岭山里,以野物们的智商,还看不破真相。

每次娘在村口喊,那些稻草人都不回应。时间一长,就看出了破绽。但也迟了。坡上的瓜和豆,已经长势喜人。

鸟笼子里关着的飞,想表达。一些过往的闲人停下来,嘬起嘴,教鸟说人话。鼓起的小聪明,仿佛超过了鸟的智商。

农家养的鸡鸭,翅膀硬了,也不飞。学直立行走,走得四书五经了,也非人非鸟。鸡鸭的笼子大,不妙,也不正经。

狗跟人类亲近,坚持不学人话。在九岭山里,狗懂人的行为,那些好听的话,让它们改变腔调,有好手段。否则,会飞,也没有用。

很多上了岁月的树,都不玩鸟。在远一些的地理位置上,打望鸟笼的破绽。像观望一种现象,观得比较慈悲,又仿佛有些好玩。

徘徊

天一亮,村落就有格局了。山坳上的风,打了好久的主意。往村子上荡漾,想贪一些便宜。

林子里的鸟正在赞美,鸟鸣泼得四面开花。泼到无聊的麻鸭头上,它们喊出的恼火,相当乡愁。

老牛在岔道上徘徊,想找合适的路径。在九岭山里,牛熟悉每一片方圆,但真要选择方向,也会有些茫然。

稻禾下的青蛙,早就探出了丰年的底蕴,也蹦不出高度。只好躲在田野深处喊,想喊破一些传统的神秘。

喊山

人冲山上喊,山仿佛听得懂。越喊越近,越喊越挤。人看见了,就不喊了。

狗朝山上喊,山仿佛也听得懂。越喊越远,越喊越苍茫,狗看到了,也就不喊了。

路不怕挤,挤了就瘦身。满山里钻空子,不过是多拐几个弯。

水不怕远,视野宽了,照样往低处流,不过是随物赋形,照透天地。

图片来源:即梦ai

鸟语

太阳未上山,蜻蜓还在禾叶上酣睡。村口人家,老人打开门,冲树上的鸟窝鸟语。

几只小鸟跳出来,在树枝上叽叽喳喳。老人嘬起嘴,跟鸟一起热闹,整个村子鸟意弥漫。

狗蹲在门口看,看久了,一脸迷茫,老人几十年说人话,说得好。到老了说鸟语,也说得好。

母鸟飞来,带起小鸟们往远山飞,连招呼也不打。老人呆望着远处的鸟影,张开嘴,不知道该喊鸟语,还是该喊人话。

充满意义

到了晚上,无论圆缺,月亮依然到山里巡夜。它一来,九岭山里的夜,就不黑了。

暗影下的路径,蜿蜒得名正言顺。一有风,两边的狗尾巴草,就学狗的观点,悄悄摆动,仿佛摇晃着光阴。

野物的踪影,偶尔蹿出草丛。忽远忽近之后,消失在月光中,把意境空了出来。

山峦抱着空了的村子做梦,也有很多内涵。村口的水塘已被放弃,隐约还有鱼在游。它们荡漾起的波澜,仿佛充满意义。

很多弯

一场雨,偷偷摸摸路过,山间都没有湿,就敷衍过去了。

等雨很久的花草,不敢异议。在九岭山里,花草的光阴都是虚的。村落静了,很多的观点,也就静了。

过往中那些很风光的,还在虚头巴脑,天天望远。它们不知道,远方已经远了,它们只是背景。再努力,也是被动。

低调的河流依然低调,经过空村也不停歇。它们目标宏大,已经拐了很多弯了,还要去拐更多的弯。

图片来源:即梦ai

沧桑

很炎热了。父亲在田亩上对着山脉喊凉风。一张口就呆了,往日的嗓门突然中气不足。喊出的声音,半天了,不见回音。

山峦木然不动,老树仿佛还在坐禅,河流悄悄拐弯。父亲在它们面前从不服老,现在喊不动风了,有些尴尬。

不知风在哪个方向摆谱。九岭山风多,父亲老了,它们故意拆台,不来捧场,让父亲没有面子。

跟在父亲背后的狗,赶紧给父亲帮腔。狗的声音洪亮。随便喊几声,凉风很快就从山坳上来了,摇头摆尾,像狗一样。

小小的意境,有了沧桑。

牛眼

给稻草人换衣裳,娘忘了遮掩,让四下的野物,无意中偷窥了真相。

等娘回村,屋里屋外就生机一片。鸟类叽叽喳喳,风最捣蛋,掀稻草人的帽子。野猪一冲动,撞歪了稻草人的体面。

稻禾开始变金色,年成就要丰收了。野物们目的明确,纷纷驱赶稻草人。在九岭山里,稻草人背景模糊,露了馅,身份尴尬不堪。

牛在远一些的角落,默默打望,看着野物们表演。牛眼大,看得通透,想看看稻草人怂了后,这片小小的天地,会不会乱。

底蕴

晨雾淡了,小小的意境挤满了鸟鸣。树上的花,不用招呼,悄然绽放。天下,敞亮了。

刚生了蛋的母鸡,疯跑到树下炫耀。吵落了几朵花瓣后,歪着头打量俗世,仿佛找到了最好的角度。

风把雾往山坳上赶,越赶越白。村子的背景露出来,胖大的山脉,有深厚底蕴。

起得早的那群麻鸭,顺着村道,往水的方向大摇大摆,仿佛一路都是想法。

轮回

树上最后一个柿子,让一帮乌鸦抢食得意犹未尽,还绕树三匝乱喊。它们的声音黑,把村子喊阴了。

老外婆拖着破损了的竹竿,摇摇晃晃赶乌鸦。喊出的方言,老得七上八下,乌鸦也不计较,转过身,往山坳上飞。

山坡上的羊群吃饱了,正在等夕阳下山。在九岭山里,羊群是温驯的。它们还不懂突破境界,不会推算光阴。

夕阳在空中慢慢长膘,慢腾腾的,似乎已经超越了时间。

图片来源:即梦ai

雨缠绵了一夜,到天亮,江上的雾和山上的雾浓在一起,小小的村子隐隐约约。

牛羊叫,鸡鸭叫。叫就有了定位。它们喊着农耕时代的腔调,喊得很空洞,听不出多少内涵。

风还未来。村口的大树摆老资格,摆动着年轮。树一摆动,江上的雾和山上的雾,就也跟着缓缓摆动。

娘站在屋门前,扯开嗓子,往苍茫里喊。娘的嗓门大,像是喊农事,又像是喊山里的风。

娘喊了,山村就有了意义。

半夜三更,圆月又肥了一圈。油腻的光芒,慢腾腾落到山地上,已经凉了。

野物探头探脑,想找一些意义。总是转变方向,不让一条道走到黑。在九岭山里,它们不如人类敏捷,不会盘算,不敢深入真相。

几团乌云荡来荡去,像一个大梦,把月挡住了。没有月光,九岭山的夜,更加深了。

守夜的狗嫌梦太大,冲着天空吠。狗没有约束,声音尖利,没多久,云荡开去,让出后路。

花样

三五户人家的村子,没有用场了。周边那些老树,也不自尊,年年落叶。一沾上春意,又绿出了精神。

蝴蝶扇动彩翼,仿佛美得没有内容。在人间,它们被梁祝了千年,背着虚名乱逛,突破不了境界。

荒了的田垄上,破落了的稻草人,被光阴败坏了体面。怂得东倒西歪。这些假的,农业小了,它们就没有意义。

娘常常走回头路,来老地方数过往。在九岭山里,老去的日月,无论怎么数来数去,也数不出新花样。

图片来源:即梦ai

捷径

一条水想跟另一条水交流,隔着造化,相约了很久,才有因果。

水大了,积累了深浅。每到一个村落,就慢下来。往前面望望,又往后面望望,然后拐弯。

经得多了,有了底蕴,也不摆谱。遇到世相就拐弯,让出余地。余地多了,天下就宽了。

水的源头有高度。在高度上远望,会观明白,一条河怎么大起来。一条河大起来,要见识多少险滩,征服多少坎坷。

天下河流,没有捷径!

时间

山里的时间,在胖大的圈圈里走套路。时针肥,走得慢。秒针又瘦又长,但干不了大事。

时间之外,娘瘦成一根秒针,没有什么作为。往任何方向都是圆的。走下去,走了一个大的圈圈。

狗懂破圈,也知道捷径。常常对娘暗示,娘看不出来。在九岭山里,娘信菩萨,不信狗的智商。

飞鸟看得到出路。在空中扇动翅翼,扇出很多观点。娘明白鸟的善意,把双手伸出去摇。摇了半天,也飞不起来。

意境

天亮了,一群鸟鸣从山上扑下来,连门都不敲。

就让村子动静了。

狗摇头摆尾,冲鸟儿献媚。在九岭山里,狗自视甚高。只对那些会飞的,逢迎讨好。

羊也是,它们看着鸟飞,满眼都是悲悯。在九岭山里,羊群世代都是俗的。对于飞翔的事物,十分敬畏。

娘打开门,光阴就亮堂起来。娘的目光越过鸟的高度,朝鸟的来路打望。仿佛想要望到什么意境。

图片来源:即梦ai

风多

垄上。一只鸟展翅飞,飞得有些高度了。遇到风,就退了回来。

另一只鸟见了,展翅飞上去。有些高度了,遇到风,也退了回来。

蜻蜓低飞,蝴蝶也低飞。它们不要高度,面对那些河流,随便就渡过去了。

没等村子准备,风就从山上下来,往村子扑。九岭山风多,也有力量。它们推动了一些事物,也阻拦了另外一些事物。

不语

风来得猛。山上的树不语,菜园的瓜不语,篱笆上的作物不语。它们顺着风摆动,仿佛集体大智若愚。

狗最无趣,老远就冲着风吠叫。鸭子跟着叽呱。河边的老鹅更是扬起长脖子,拼命曲颈向天歌。

村子也不语。在九岭山里,村子不想惹是非。风那么多,懒得去问它们从哪里来,来干什么,要往哪里去。

风大,鸟的飞就打了折扣。躲到挡风的山峦背后,偷偷观望人间。看人群面对风,会是什么主意。

幻觉

苍穹起来后,天空蓝得玩世不恭。几片薄云荡漾,看不到是非。

河边的人低头看水,水里也很天空。那些鱼和飞鸟一会在天上,一会在水中,相当晃眼。

境界大了,就会有很多幻觉。在九岭山里,庸俗的事物都被观念包装过了。为了目的,总是忽左忽右。

那些有翅膀的,不怕虚幻。一部分上进,努力往空中飞。另一部分懒散,赖在人间,慢慢成为厌嫌之物。

图片来源:即梦ai

蜻蜓飞得很低

鸟站在俯瞰的位置上,自觉有些威风起来。天下无边,轻易就会陶醉。

再会飞的鸟翼,也无法覆盖意境。在九岭山里,很多时候飞是多余的。山道弯弯,行走才是实践。

田亩上那些弯腰的,也在一齐学鸟,做飞翔的姿势。从远处打望,有些似真非真,似假非假。

村子周边的树,伸开枝丫,也是飞的状态,像是要带动村子飞。它们的姿势,像在垂钓。

几只蜻蜓在稻叶之上,飞得相当慈悲。

境界

境界尚未老矣,人就退出来了。农业也跟着退出来了。在九岭山里,人跟农业是一根藤上的瓜,互为依仗。

光阴守在旧地方,四面都有底蕴。场面仿佛有些虚幻。没有农业捧场,会更加乱花渐入迷人眼。

远一些的流域,念旧的鱼牵着修水往上游。山脉深远,越往上越小,越往上越弯。只是水不肯倒流,显得相当有落差。

偶尔有赶路的过客,自意境中吆喝。声音在山谷中波动,荡了半天,也没有荡出答案。

突破

河流小的时候,被山峦挤兑,受村落诱惑。每一步都茫然,以为自己会长不大。

蛤蟆在野外叫,一声声长短起伏。每一段,都很套路,想引河流上当。

村子也打河流的主意,常常伸手拦截,强迫河水拐入歧途。在九岭山里,村子占尽了道德优势,让很多事物改变信仰。

守在岸边的老树,底蕴深厚,已经觉悟。暗示河流低调,往低处流。时间长了,就会百转千回。

图片来源:即梦ai

边界

这片天下小。种几颗冬瓜,一长藤,就爬向了湖北地界。栽几苗南瓜,一不留神,就弯到了湖南垄上。

边界上,娘随便在几个村子转一转,就领略了三省风光。风俗没有变化,方言依然纯正,就连天气,也没有来得及换脸。

那些瓜大了,就有头脑。以为出省就是远景了。娘唤,它们也不回应。躲在草丛中,跟娘躲迷藏。

娘转了一辈子,也没有转出山脉。几十年,在三个省转圈圈。在九岭山里,再小的天下,走起来,不是一马平川,就是峰回路转。

淡泊

山坳上,江西村子狗叫,湖南那边的村子,就会有狗蹦出来赴约。在九岭山里,狗没有边界感,四面都是天下。

蜜蜂寻花。到湖北的油菜上采快乐,从来无所顾忌。蜜蜂的意识里,天下事,皆是来往。

天下很小。善于蹦跶的青蛙,早上在鄂界坐井观天,中午去湖南流域乱喊,傍晚的时候,赶到赣地聒噪一番。

一伙麻鸭在水上打盹,仿佛十分悠闲。像一群古代的贤人,把尘世看得淡泊。看重了自己,看小了天下。

羊群

陌生一些的山间,娘跟在一小群羊后面走。岔道上,羊慢了下来,茫然不知路径。

领头的羊回头朝娘打望,想领会娘的意图。在九岭山里,羊是悲悯的,它们的目光像水一样。

娘也茫然。路过的意境里,娘只是一个过客。后面苍茫,前面更加苍茫。

娘不敢多嘴,不敢插手羊的方向。在九岭山里,每一条路都是相通的。只是不同的境界,需要放下很多思想,以及一些旧的沧桑。

文化现象

边界上,有人吆喝斑鸠调,有人会唱花鼓戏,勤劳一些的,就喊采茶腔。山高水长,怎么唱都不会晚。

三种腔调荡漾山脉上,融汇贯通,浑然天成为文化现象。在九岭山里,陶冶之后,到处都有戏。

在边界,一天走三个省,日子也很长。很多的人凭一种方言就畅所欲言。小小的村子,有几句唱腔,就天高地远。

乌鸦头脑简单,以为乱喊就是腔调。在九岭山里,它们无论多么努力,也不讨喜。

它们怎么喊,也没戏。

图片来源:即梦ai

深秋

深秋了,娘在翻耕好的地里,撒上一层白菜籽,用薄土轻轻盖好。

再种一个稻草人,穿上父亲的旧衣,戴上父亲的草帽。远看,勤劳的背影上很多威望,让鸟害怕。

鸟不怕娘。在九岭山里,它们成天在娘周边叽叽喳喳。听到父亲的动静,才吓得往林子里钻。

土地肥,接地气。菜秧很快就长出来,长成一波农家小阳春。那些会飞和不会飞的野物来打主意,都晚了。

后记:把一座山脉写好

我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结缘散文诗的。运气很好,第一组投稿给孔林老师主编的《黄河诗报》,很快发了。第二组投给柯蓝会长主编的《中国散文诗报》。很快作为头条配评发了。柯蓝老师在《中国散文诗的历程》一文中,用较长篇幅和较高评价认可了我的散文诗写作。

那时候年轻,有些飘了,以为散文诗好容易写。好在后来因为生活的原因,由九岭山区调往岭南后,中断了文学创作。在中断的20多年里,站在文学之外看文学,使我明白了自己的误区。退休后又开始接触散文诗,少了年少的轻狂,写起散文诗来仿佛是有悟了。尤其是深入写《在九岭山里》系列之后,更加明白什么是散文诗了。它不是散文,但比散文更美,更飘逸。它不是诗,却比诗更深远,更空灵。它其实更接近文学,更接近生活,更接近心学。

一位修禅的老友跟我聊天时说文学也是心学。我深以为然。

九岭山一直在我心上。努力想着把她写好,把她写大,把她写美。写她,就是写心。

这些年,我一直坚持写九岭山,用最好的心态,最好的语言,最好的结构,最好的感情,写九岭山。

把一座山脉写好了,就是我的散文诗。

简介川 梅

1961年生,湖南溆浦人。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。1985年开始文学创作,后陆续在《诗刊》《人民文学》等刊物发表大量诗和散文诗作品。出版散文诗集《远山那一片故地》《青鸟》等,作品入选《中国散文诗90年》《中国散文诗100年》等选本,获江西省谷雨文学奖等奖项。现居广东河源。

书 影

《散文诗》创办于1985年,是中国当代第一本国内外公开发行的散文诗刊,也是国内发行量最大,拥有广泛社会基础的第一本全本可视听、可交流的融媒体诗歌杂志。国内统一连续出版物号:CN 43-1199/I,国际标准连续出版物号:ISSN 1004-7573。《散文诗》是中国期刊方阵·双效期刊、第二届国家期刊奖百种重点期刊、第三届国家期刊奖提名奖期刊,入选国家新闻出版署第九届向全国少年儿童推荐百种优秀报刊,连续6年入选BIBF“中国精品期刊展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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