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江生死!女狙击手锁定800米外日军王牌,子弹穿峡爆头

发布时间:2025-07-13 04:28  浏览量:1

怒江的水裹着血沫子往下游冲,江风卷着硝烟,把血腥味糊在每个人脸上。

欧阳雪趴在崖壁的凹坑里,迷彩服上的泥浆和岩壁浑然一体。她的手指搭在莫辛纳甘的扳机上,指腹磨出的茧子抵着冰冷的金属,汗水顺着钢盔系带往下滴,在下巴尖悬了半天,才敢轻轻砸在枪身上。

"三点钟方向,鹰嘴崖第三块突出的岩石,看见没?"严阳的声音从通讯器里钻出来,压得比蚊子哼还低。他趴在十米外的灌木丛里,望远镜镜头盖早被流弹打飞,镜片上有道裂纹,像条冰缝。

欧阳雪没回话。她调整呼吸,把十字准星往那边挪。三天了,整整三天,那个叫小野的日军狙击手像块石头,钉在对岸的悬崖上,一动不动。

前天上午,渡江先头部队刚把橡皮艇划到江心,一颗子弹就掀飞了排长的天灵盖。紧接着,机枪手、舵手、连扛着炸药包的新兵蛋子,一个个像被风吹倒的稻草人,栽进江里,血色在碧绿的江水上漫开,像极了她老家院子里被踩烂的石榴。

"是97式狙击步枪,射程八百米,子弹是7.7毫米的。"严阳当时蹲在尸体旁,用镊子夹起弹头,"弹道分析,射手在对岸海拔一千二的位置,能俯瞰整个渡江点。"

指挥部的地图被烟头烫出好几个洞。参谋长拍着桌子吼:"三天!必须把这颗钉子拔掉!不然整个反攻计划全得泡汤!"

没人敢接话。谁都知道,对岸的小野是日军的"怒江之眼",据说在诺门坎打过仗,能用子弹打断百米外的电话线。

欧阳雪站了出来。她的军靴跟在地上磕了个响,齐耳的短发上还沾着训练场上的泥:"我去。"

此刻,她的视线穿过八百米的峡谷,落在对岸的鹰嘴崖上。那里怪石嶙峋,长着一丛丛耐旱的仙人掌,风一吹,影子在岩壁上晃,像好多人在招手。

"注意阳光。"严阳的声音又传过来,"现在是上午十点,太阳在东南方,他要是藏在背光处,瞄准镜会反光。"

欧阳雪眯起眼。她的左眼比右眼视力好,这是天生的优势。小时候在猎户家寄养,她能用弹弓打下掠过屋顶的麻雀,养父说她眼里长着"准星"。

突然,一道极细微的光闪了一下。

快得像萤火虫振翅,却没逃过欧阳雪的眼睛。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十字准星瞬间锁死那个位置——鹰嘴崖第三块岩石的左侧,有片仙人掌的阴影,比别处深了半分。

"找到了。"她轻声说,声音稳得像结了冰的江面。

严阳的望远镜立刻转过去,看了足足五分钟,才松了口气:"好家伙,藏得够深。他的枪管裹着伪装布,就露个瞄准镜的边儿,要不是阳光正好照上去......"

"别说话。"欧阳雪打断他。她能感觉到,对岸那个人也在看过来,像两头对峙的狼,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。

时间像凝固了。江风停了,连江水都好像不流了。崖壁上的蜥蜴爬到她靴边,吐着信子,她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
这就是狙击手的较量。比的不是谁枪法准,是谁更能熬。熬到对方先动,熬到对方忍不住眨眼,熬到风把伪装吹乱,熬到阳光改变角度——哪怕只有一秒钟的破绽,就是生死之别。

欧阳雪想起昨天牺牲的通讯员。那小子才十九岁,抱着电台想换个位置,刚抬起屁股,子弹就从他喉咙穿过去,鲜血喷在发报机上,滴滴答答的电码混着血沫子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
"他在等我们动。"严阳的声音带着点颤,"渡江部队下午三点要强攻,我们必须在那之前解决他。"

欧阳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。她的水壶早就空了,喉咙干得像要冒烟。她开始计算风速——江面上的风比崖上快,每秒三米,子弹过去会往右偏两指。距离八百一十三米,子弹要飞一点二秒。她得提前量,瞄准镜要往左挪......

就在这时,一群岩鸽从对岸的悬崖里飞出来,扑棱棱的翅膀声打破了死寂。

几乎是同时,欧阳雪看见那片阴影里有东西动了一下!

是枪管!裹着伪装布的枪管微微抬起,瞄准镜再次闪过一丝光,这次更亮,更急!

"他要开枪!"严阳的吼声刚起。

欧阳雪没等大脑反应,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!

枪声在峡谷里炸响,回音撞在崖壁上,来回荡了好几圈。

她看见对岸的仙人掌丛里迸出一团血花,像突然绽开的山茶花。那片阴影里的东西晃了晃,栽倒在岩石后,再也没动。

严阳的望远镜摔在地上,他捂着嘴,半天说不出话。

欧阳雪慢慢吐出一口气,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透了,冷汗把衣服黏在身上,像层冰壳。她低头看了看枪身,枪管还在发烫,冒着淡淡的青烟。

"中了?"严阳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"中了。"欧阳雪拿起望远镜,对岸的鹰嘴崖上,那片阴影里露出半截日军军装,瞄准镜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着,像碎掉的镜子。

下午三点,渡江的冲锋号准时响起。

橡皮艇像离弦的箭,在江面上划出一道道白痕。这次,对岸没有子弹射过来。机枪手站在船头扫射,子弹打在对岸的崖壁上,溅起一片片尘土。

欧阳雪和严阳顺着绳索滑下悬崖,江风把他们的影子吹得老长。严阳捡起她掉落的弹壳,擦了擦,递过来:"留着做纪念。"

欧阳雪没接。她望着渡江的队伍,好多士兵回头朝她们这边挥手,阳光照在他们年轻的脸上,像镀了层金。

"你说,那个小野,家里是不是也有等着他回去的人?"严阳突然问。

欧阳雪把枪背到肩上,军靴踩在江滩的鹅卵石上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。"但他不该来这里。"

怒江的水还在流,只是不再有血沫子。远处的山头上,国军的旗帜升了起来,在风里猎猎作响。

欧阳雪摸了摸胸前的照片,那是她和弟弟的合影。弟弟在去年的长沙会战中牺牲了,照片上的他,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。

"回家了。"她对自己说,脚步朝着对岸走去,每一步都踩得很稳。江风掠过耳边,像弟弟小时候喊她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