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赫有名的铁道游击队,在抗战期间,到底缴获了日军多少武器?
发布时间:2025-05-28 17:04 浏览量:14
火车轰隆隆驶过鲁南的铁轨,夜幕下,一群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车顶,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钢枪。
这不是影视剧中的桥段,而是真实发生在抗战年代的壮烈一幕。
他们,是日军眼中的“铁道幽灵”,也是华夏大地上最令人敬畏的一支特殊部队——铁道游击队。
七年抗战,数百次战斗,他们用行动诠释了“敌人行到哪里,我们就打到哪里”,那么他们缴获的物资到底有多少呢?
1939年8月,鲁南战火愈演愈烈。
洪振海那时候还不是人们耳熟能详的“铁道队大队长”,他不过是一名刚从地方武装中走出来的抗日分子。
作为一名枣庄本地人,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日军的暴行:矿工被活埋、妇女被欺负、孩子被活活饿死。
单靠传统正面战场,打不垮驻扎在枣庄的这群“东洋鬼”,只有在敌人的心脏猛刺一刀,才能真正让他们胆寒。
而他的目光,瞄准了那家名叫“正泰洋行”的建筑。
这家洋行表面上经营日用百货,实际上却是日军设在枣庄的一个秘密特务机关。
外人只知道里面戒备森严,昼夜都有日伪军人把守,却不清楚这里存放着大量枪支弹药、作战情报,甚至还有一批日军用来赏赐汉奸的金银财物。
这座洋行就是一把插进百姓咽喉的刀——必须拔掉。
行动前夜,洪振海和他的副手王志胜蹲在一座土坡上,俯瞰着洋行的方向。
他们的身后,是七名自愿参战的兄弟,身上穿的不是军装,而是工人的旧衣;手中握的不是制式步枪,而是几把拼凑起来的土制短枪、匕首和铁棍。
“明晚这个时候,我们要让鬼子知道,鲁南不是他们的后花园。”
作战计划简洁而致命:深夜行动,从洋行后巷破门潜入,先制服看门卫兵,然后分三路突入主楼,一队干掉楼下警卫,一队直冲武器室,一队负责监视动静并掩护撤退。
全程必须在十分钟内完成,之后迅速撤出市区,由埋伏在铁路桥边的接应队伍引导进入山区。
第二天深夜,洪振海率队趁着巡逻交接的空档,从一堵早已踩点发现的残墙后跃入内院。
守卫的伪军早被酒色迷了眼,哪里料得到死神会在此刻造访。
洪振海用手势分派好任务,只听“咔”的一声——第一名守卫的喉咙被一把匕首划破,鲜血瞬间涌出,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大厅内,日军特务正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开小会,还未反应过来,王志胜已带人撞门而入,一颗子弹精准地贯穿了“二掌柜”的额头,倒地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
另一人躲避不及,被铁棍砸断了颈骨,像稻草人一样歪倒在门框。
只有“老三”拼死挣扎,被一名战士射中大腿,瘫在地上嚎叫不已。
洪振海手起刀落,干净利落地收拾完毕,他们只用了不到七分钟,便将能带走的全都装入麻袋,其余的泼上汽油,点燃焚毁。
火光冲天而起,警报声此刻才响彻夜空,远处巡逻的日伪军闻讯赶来,却只看见满地狼藉和一群逃入夜色的黑影。
洪振海带人翻过围墙,鱼贯撤退,身后,是熊熊燃烧的洋行和渐行渐远的惊呼声。
这次行动,被后来称为“首袭正泰洋行”,是鲁南铁道队的第一次正式武装行动。
虽然人数不多,装备简陋,却完成了对日军特务机关的毁灭性打击,击毙伪军三人、日军特务两人,缴获长短枪两支,为铁道游击队的武装发展打下了第一块基石。
飞车夺枪智袭列车1940年6月的一天,鲁南铁道游击队接到可靠情报,日军将通过枣临线押送一批枪械和弹药。
消息一传来,大队长洪振海立刻召集骨干,“我们不能跟他们硬拼,要智取,列车上日军二十余人,人人配枪,我们要伪装进车厢,待信号一到,迅速接应队员上车,里应外合,一击制敌。”
当天夜晚,十二名队员化装成各色旅客,有穿粗布衣的“工人”,有身披长衫的“商人”,还有挑着扁担的“农民”。
每人身上只藏一把短枪或匕首,外面还提着用来掩人耳目的烧鸡、卤肉、烧酒和点心。
为了避免引起怀疑,他们从不同站点分批上车,一人一处坐下,看似互不相识,实则心照不宣。
车厢内,混杂着烟火气和日语的呵斥声”。
洪振海就坐在第三节车厢靠窗的位置,身旁是一名正在小酌的日军军官。
他微笑着递上酒壶,还顺手掏出几块酥糖,佯作讨好,日本兵大笑着接过,哪知这正是引君入瓮的开始。
与此同时,沿线铁道边,二十余名游击队员埋伏在草丛与电杆之间,一旦看到列车靠近既定站点便开始攀爬上车。
队伍中的“扒车高手”彭亮率先行动,他蹬着手套与铁鞋,宛如壁虎般贴在列车外壁,手中绳索一甩,便带起几个后续队员悄无声息地跃上车顶。
车厢内,队员们时不时掀起酒盖,佯装谈笑,实际在等外部的暗号。
一名化妆成推销员的游击队员故意将纸包的花生弄洒一地,引得守军兵力分散,就在这时,车厢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敲击——那是队员在车顶发出的信号。
洪振海猛地站起,拔枪对着最近的一名日军哨兵连开两枪,动作快如闪电。
与此同时,潜伏在各处的队员纷纷亮出短枪,展开斩首行动。
车厢中顿时枪声大作,惊叫四起,日军虽然装备精良,但毫无心理准备,在狭窄车厢内陷入极度混乱。
彭亮从车顶破窗而入,第一脚踹翻一名正准备还击的日本兵,接着挥动匕首将另一名哨兵刺穿喉咙。
洪振海指挥队员清扫每节车厢,不留死角。
仅仅十五分钟,二十名日军全数被击毙,车厢内一片狼藉,空气中弥漫着硝烟、血腥与烧酒的混合气味。
战斗结束后,队员迅速清点战利品——22支长短枪、三箱子弹、一门轻机枪,外加8万元伪满货币。
更为重要的是,他们控制了整辆列车,洪振海亲自坐上驾驶位,将列车驶入早已打通的秘密轨道。
在距离事发地三十里外的一个隐蔽车站完成卸货,随后引爆列车,留下烧得面目全非的残骸给追赶而来的日军。
这次行动在鲁南引起巨大轰动,被后人称为“打票车”战役的原型。
事后,日军加强巡逻,增派宪兵,却再也抓不到一个活口;他们封锁铁路,却挡不住铁道队如风般的袭扰;他们审讯百姓,却始终无法找到那支“飞车神兵”的真正踪影。
此后几年中,铁道游击队不断打击日军军列,有时埋伏于隧道口引爆炸药,有时趁夜上车偷袭,甚至在暴雨天爬上钢轨将列车脱轨。
每一次行动都惊险万分,却也战果累累,极大缓解了根据地武装的物资匮乏。
布匹奇袭1941年,随着日军不断加紧“扫荡”,鲁南根据地的补给线遭到严重破坏,游击队的冬装、棉被、药品几近断绝。
这年的棉花收成也不理想,连老百姓家里都难得找出一床成色好的棉被,更别提供给部队了。
洪振海看着手下战士们夜里抱团取暖,天一亮就冻得手脚发僵,心里如刀割一般。
再这样下去,不等敌人来攻,队伍就会冻垮。
正在此时,内线送来了一条关键情报:日军将从北京运往上海一批重要军需物资,其中包括大量棉布和军服,被安排通过枣临铁路,押运任务由装备精良的宪兵队负责。
机会来了!
洪振海用手指点着临城与滕县之间的一个铁路线交汇口:“就是这里!列车将在夜间通过,我们不能错过。”
任务不是劫车——是劫“车厢”。整辆列车有十余节,前后各有守军,他们要在极短时间内将装有布匹的车厢与其余车体分离,然后将车厢拖入早已布置好的支线轨道。
整个作战必须在夜间完成,一旦被发现或耽误,敌军增援将蜂拥而至,队伍可能全军覆没。
铁道游击队两百余人分成五组埋伏在既定位置,微山湖大队和滕沛支队也赶来支援,整整六百多名群众参与了沿线布防。
洪振海亲自带队,趴在枯草堆里一动不动,冰冷的露水浸透了棉衣,贴着皮肤像一层锋利的冰片。
零点刚过,远处传来火车汽笛的低鸣,洪振海眯起眼睛,看着车头缓缓驶近。
火车靠近指定地点时,早已安排好的“内线司机”启动了隐藏在车厢底部的断钩装置。
只听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三节中部车厢骤然脱离主列车,开始在惯性下缓慢滑行,随后沿着预设轨道偏离主道,驶入一旁的岔线。
等日军反应过来,车厢早已被拖入一个废弃煤矿的运输线中。
战斗随即打响。
惊醒的守军端起枪扫射,洪振海一声令下,两侧山坡上的火力点齐开,火舌喷吐,子弹横飞。
山谷间回荡着“砰砰啪啪”的激烈枪声,火车的汽笛在混乱中不断鸣响。
洪振海带队从侧翼绕入,一路近身搏斗,短枪对短枪,匕首对刺刀。
他亲自拦住一名欲跳车逃跑的日军军官,一枪命中其肩膀,再以枪托猛击其头部,将其当场打晕。
其余几名日军也被迅速解决,整场战斗不到半小时,便以游击队完胜收场。
天亮时,几节布满弹孔的车厢停在山坳中,里面是沉甸甸的战利品——1.8万匹棉布、800套军服、100床棉被。
还有数件连洪振海都未曾见过的物品:显微镜、电炉、医用棉纱,这批物资,堪称“雪中送炭”。
棉布送到根据地后,立即由妇救会组织加工,战士们终于穿上了新棉衣,脚下也换上了干燥的棉袜。
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鲁南一带的日军火车都不再夜间运输,每趟军列都必须配备双倍人力,行经重点路段还得临时停车接受检查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们依旧防不胜防,因为他们不知道,下一个被“咬断”的车厢,会在哪一处铁轨的尽头静静等候。
1945年8月15日,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,短短一席话,宣告了十四年铁血抗战的终结。
在鲁南一带,铁轨上的硝烟并未随之散去,日军的抵抗与疯狂仍在进行。
情报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送到洪振海继任者刘金山手上的。
那份薄薄的纸条上写着:“日军计划午夜从临城出发,经沙沟段逃往徐州,兵力千人,装甲列车一辆,重武器装备齐全。”
刘金山当机立断,召集各支队长,仅用一盏茶的工夫便部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伏击方案:炸毁铁路,截断去路;设伏山口,合围歼灭。
八月二十日晚,铁道游击队早已分批进入预定位置,二百余人分布在沙沟段沿线,扛着炸药包、端着步枪,在黑夜中一动不动,仿佛山岩般隐入苍茫。
工兵小队负责最关键的一环——破坏铁路,他们身背炸药,悄无声息地贴近轨道,一根一根卸下道钉,再将炸药包插入枕木与钢轨之间。
洪亮的指挥官张志海蹲在一旁,耳贴地面感受着远方传来的轰鸣:“来了。”他用手一挥,点火引线!
“轰——”
一声巨响如天雷滚落,沙沟段整整二十米轨道被炸飞,钢轨扭曲,石砟飞散。
不远处,一列载满日军的装甲列车猛然急刹,车头前倾,车厢撞击连连,火花四溅。
日军哨兵惊慌失措,从窗户探头张望,却看到漆黑一片中星星点点的红光,那是早已瞄准的枪口。
“开火!”
刘金山一声令下,数十挺轻重机枪齐发,子弹如雨点般打在列车车体上,击穿车窗,撕裂车厢。
日军尖叫着从车内冲出,抱头鼠窜,却发现四周早被游击队包围,枪林弹雨之中寸步难行。
南北两侧是武装封锁,东面布雷,西面设陷马坑,日军成了瓮中之鳖。
刘金山带着一队精干战士突进敌后,直扑指挥车厢,一番激战后当场击毙日军中队长与通讯军官,切断联络,使得整支部队群龙无首。
夜色之中,刺刀与火光交错,一场你死我活的白刃战在狭窄的山道间展开。
一名游击队员挥刀砍倒两名敌兵,却被子弹擦伤额头,鲜血顺着眼角流入嘴中,他舔了舔血腥味,又猛冲回阵中。
从午夜战至拂晓,战场渐归平静,只余硝烟和血迹未干的土地。
日军被彻底围歼,装甲列车上仅剩数名重伤员苟延残喘。
面对弹尽粮绝的绝境,一千余名日军被迫放下武器,集体向铁道游击队投降。
此举不仅震惊了整个华东战场,也成为抗战史上少有的“千人日军俘虏”案例。
在这场战斗中,游击队缴获8挺重机枪、130多挺轻机枪、两门山炮,以及大批子弹、电台、药品、粮食和地图情报,这些物资后来被迅速运往鲁南军区,支援正在开展的接管与肃清工作。
更重要的是,这场胜利以实际行动粉碎了日军图谋重组的妄想,打破了敌人“撤而复战”的幻想。
原本可能成为又一轮武装冲突源头的日军残部,就此被永远地压入历史的废墟中。